“在场的诸位,大多对蓝雾宫秘境有所了解。也许,有人误闯秘境,因为机缘巧合而毫发无损,但能够驱散秘境中的蓝雾之人,除却蓝雾宫灵系一脉,谁也无法做到。”
容清纾越听越糊涂了,为何,君清黛对蓝雾宫的情况,会一清二楚。
她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确实,这么多年来,除了蓝雾宫的灵系一脉,其他蓝雾宫弟子,甚至都不敢靠近蓝雾宫。”
“就连天赋异禀的少宫主,有一次自不量力的想证明自己,一靠近秘境就因为贪生怕死退了回来,还是被这秘境中的蓝雾伤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那是当然了,能够在蓝雾宫秘境中安然无恙,需得有蓝雾宫至宝灵蛇尧碧、荷花玉簪、灵系血脉。”
“你们看,他们进入秘境之中,不但秋毫无损,更是有本事将蓝雾驱散。这种本事,是以前蓝雾宫再有天资的人,都无法做到的。”
“确实如此,鉴长老她们只知道依附他人,眼见折琼山庄摇摇欲坠,便转而投靠御沐琛,这般仰人鼻息,谁知道那天会被牺牲掉。”
“你想想,如果这位姑娘能成为蓝雾宫新任宫主,那我们蓝雾宫日后定能扬眉吐气,再也不用被其他的门派欺压了。”
这些弟子也不知是何缘故,往日憋在心里,根本不敢对人明言的话,恨不得都在此时此刻一吐为快。
蓝雾羲听到这些话,已经气得面色铁青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吃里扒外,我们蓝雾宫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们,居然还这么帮一个外人说话,真是忘恩负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逐出师门!”
鉴长老再能忍耐,比起气得发抖的蓝雾羲,也好不了多少,“够了!”
蓝雾羲瞪得眼睛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一向护着她的鉴长老,居然会这么严厉地喝责她,“鉴长老,我做错了什么,您……”
鉴长老似乎根本无心再听蓝雾羲的解释,“传令下去,蓝雾羲身为蓝雾宫少宫主,待客不周,有失蓝雾宫礼数,未能以身作则,现处以一月禁闭之处罚。”
君清黛不满地蹙着绣眉,“鉴长老,蓝雾羲不愧是您最得意的门徒。为了护住她,她堂而皇之地杀害清纾,竟然只字不提。”
“只用区区的待客不周,便想将此事蒙混过关,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御颜熠也轻飘飘的开口,说的话却如重千钧,“原来,鉴长老便是如此服膺于众的。我倒是好奇,鉴长老如此徇私,是如何成为蓝雾宫的主事之人的。”
御颜熠这话,不可谓不重,矛头直指鉴长老失职偏私,甚至难以担任蓝雾宫长老之职。
鉴长老的脸色,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了。
只不过,鉴长老顾忌着围观弟子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即便心中像猫爪子挠得一样难受,也不好将怒火发泄在容清纾一行人身上。
不过,有火气憋在心里,着实也不是鉴长老的行事作风。
既然蓝雾羲这么不争气,引得弟子如此想惩处她。
那她还如此坦护她,只会让她在功成身退之前,落得晚节不保的下场。
该牺牲他人,弃车保帅之时,绝对不能犹豫。
否则,将自己拖下水后,便得不偿失了。
鉴长老已经下定决心,颜色狠厉地呵斥蓝雾羲,“身为蓝雾宫少宫主,便只有这点度量,如此容不下人?”
蓝雾羲跟在鉴长老身边多年,鉴长老一个微不可察的表情,蓝雾羲都能猜到,鉴长老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受鉴长老看重。
此时,她自然是看出来,鉴长老已经要将她视为一颗弃子了。
蓝雾羲当机立断,直接跪在鉴长老身前,“鉴长老,羲儿知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便对贵客下狠手的。”
“鉴长老,求您看在羲儿往日里孝敬您的份上,就再给羲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比起暂时的屈辱,蓝雾羲更看重自己的生死。
因为,一旦被鉴长老放弃,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比起生死,一时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鉴长老见着如此乖巧懂事的蓝雾羲,终究有些于心不忍,“颜少主,打小你便和羲儿有婚约在身,可是,你对羲儿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多少还是有些对不住她。”
“颜少主,就看在你曾经辜负过她的份上,就饶了年少不懂事的羲儿吧。”
鉴长老苦口婆心地劝说,自以为能说动整日里言笑晏晏的御颜熠。
殊不知,却引得御颜熠冷面相待,“鉴长老,也不知,我何时与她有过婚约?”
“无论颜少主是否承认,蓝雾宫和折琼山庄的婚事,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颜少主为人重诺,难不成还想悔婚?”
“折琼山庄和蓝雾宫的婚事,我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