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纾身子一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容清纾虽然相信,御颜熠对她的情意,可御颜熠确实重诺笃诺。
君清黛见御颜熠冷沉着脸,还以为,御颜熠会让鉴长老和蓝雾羲知难而退,自讨苦吃。
万万没想到,御颜熠居然会如此轻易便承认,自己和蓝雾羲的婚事,“御颜熠,你若敢有负清纾,不必等御沐琛声讨你,我也会让你永无宁日。”
宫襄宸也没有任何的好脾气,“御颜熠,别怪我没提醒你,清纾背后不仅有我和清黛撑腰,还有家大业大的容家,有风迁宿的天机门,有冉冉升起的安澜。”
“你若有半点对不住她,别怪我们对你不留情面,下狠手收拾你。”
蓝雾羲则是得意忘形地蔑笑,“颜少主笃行诺言,用得着你们管么?只会用背后的势力压人,逼得颜少主就范,又有什么意思。”
御颜熠直接无视掉蓝雾羲,无奈地揉了揉蔫吧的容清纾,“傻姑娘,不听我把话说完,你便胡思乱想,自己找罪受?”
容清纾虽是在委屈巴巴的抱怨,可嘴角已经咧开一抹甜美动人的笑意,“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厌烦我了。”
蓝雾羲紧咬着下唇,“颜少主,你不是已经承认我们的婚事了,为何……”
为何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只可惜,蓝雾羲根本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机会,便被御颜熠无情地打断,“我确实不否认,蓝雾宫和折琼山庄的婚事;只是,我承认的是,折琼山庄少主和蓝雾宫宫主的婚事。”
鉴长老老毛病又犯了,又放任蓝雾羲自不量力地在死亡边缘试探,“如今,我虽是少宫主,但我迟早都会是蓝雾宫名正言顺的宫主。”
“拥有蓝雾宫宫主信物,又是灵系血脉之人,在场只有一人。”御颜熠扫视了一眼围观的蓝雾宫弟子,“想必,不用我明言,诸位也是知晓的。”
蓝雾羲这一次,真的不知该如何扭转局势了。
即便她再有一张巧嘴,也抵不过众目睽睽。
更何况,这群弟子,都是平日里眼红嫉妒她的,恨不得她立即被拉下马来。
鉴长老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在蓝雾羲即将崩溃之时,还能有条不紊地直面御颜熠等人,“颜少主,这位姑娘的蓝雾宫宫主信物不假,只不过,这位姑娘究竟是不是灵系血脉,还有待确认。”
“毕竟,近年来,蓝雾宫灵系血脉凋敝,上一代,也仅有二人而已。”
说到这里,君清黛又开口了,“这二人的去向,鉴长老不会不知吧。”
鉴长老被君清黛的话,堵得一噎。
容清纾则是惊异不已,为何,君清黛对蓝雾宫之事,会如此清楚。
御颜熠和宫襄宸掌握的消息,也不在少数。
也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
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一无所知蓝雾羲慌了,比容清纾更要慌乱不安。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危机感有现在这般强烈,“鉴长老,您……”
君清黛从来没有今日这样的话多,“既然少宫主不知道,那便由我来解释吧。”
“蓝雾宫上一代的灵系血脉凋敝,只剩下两人。可是,自从蓝雾宫的浩劫后,这二人便下落不明,再无任何的踪迹。”
“所有人都以为,这二人在那场浩劫中香消玉殒,实际上,她们却因为机缘巧合,各自觅得一桩良缘。”
“一位,成为安澜的孝仁皇后;一位,成为古御容家长房夫人。清纾是容家长房嫡出姑娘,她是否为灵系血脉,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容清纾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君清黛会对蓝雾宫如此清楚。
难怪,君昭瀚会有蓝雾宫宫主的信物。
原来,她的亲生母亲,是蓝雾宫的灵系血脉。
如今,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鉴长老,清纾入秘境安然无恙,便已经证明,她无疑是蓝雾宫的嫡系血脉。也不知,蓝雾宫何时安排,清纾继任蓝雾宫宫主之位。”
围观的蓝雾宫弟子,又忍不住附和,“鉴长老,太子妃医毒冠绝天下,若她成为蓝雾宫宫主,定能带着蓝雾宫闯出一片天,我们蓝雾宫便再也不用仰人鼻息而活了。”
随着那名女弟子的大呼,人群中也响起来此起彼伏的应和,“鉴长老,蓝雾羲眼里从不容人,但凡是有点天资的弟子,都被蓝雾羲使用诡计逐出师门,或是暗中谋害。”
“担任蓝雾宫少宫主多年,从未为蓝雾宫谋得半点福祉,还将蓝雾宫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若是鉴长老再不另推新主,蓝雾宫真的要被毁了。到时候,鉴长老的一世英名,也要被蓝雾羲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