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迁宿无惧无畏地迎上韩广霖森冷狠厉的眸子,上前一步,并肩立在容清纾身边,“王叔气势非凡,小侄心中略慌,自然不敢直面相迎。”
风迁宿这话,可谓是明褒暗贬。
明里暗里,都是在讽刺韩广霖的嚣张跋扈,刻薄侄辈。
容清纾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助力,漠然地扫过跟在摄政王身后的文武大臣,“摄政王振臂一呼,便有无数朝臣拼死追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摄政王便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之人。”
摄政王脸色变得极其铁青,那些朝臣的脸色也变得极其地不自在。
风迁宿红着眼眶,眼底涌动着让人动容的悲怆,“王叔,韶国的皇位,我从来都不稀罕。若是王叔喜欢,我双手奉上便是。”
风迁宿吸了一口气后,又望着天空,似乎是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只希望,王叔不要拦住我去给父皇守灵。”
有些话,风迁宿不便直说,容清纾却能给风迁宿补充,“韶国山河破碎、大敌当前之时,摄政王窝在摄政王府,闭门不出。如今,皇上驾崩,摄政王便出来耀武扬威,当真是不想让皇上走得不安心吗?”
容清纾和风迁宿一唱一和,让那些朝臣的脸色变了又变,甚至,有些朝臣已经羞愧难当地出列,站在风迁宿身后。
“摄政王,当务之急,是给皇上守灵,而不是趁机夺权,让人寒心。”
韩广霖咬牙切齿地瞪着容清纾,“别忘了,她是君昭瀚的妹妹。若不是君昭瀚,韶国又岂会国破家亡。”
“这黄毛丫头,不过三言两语,你们便被她轻易蛊惑吗?”
这一次,轮到风迁宿将容清纾护在身后,“她是我府中内眷,与君昭瀚早已没有任何瓜葛。”
“有没有瓜葛,不是你说了算!”韩广霖笑得极其阴诡森冷,“诸位大臣,只要将容清纾擒下,安澜和古御,我们便如同探囊取物,剩下一个不成气候的凛宫,我们随时都能拿下。”
“只要大家按我的计划行事,便能一统天下,建立不朽的功勋。届时,诸位都将是韶国的不世功臣。”
韩广霖一番振奋人心的话,让那些人脸上的羞愧,全都被对权势利益的欲望吞噬。
风迁宿的声音一冷,“你想作甚!”
“韩殊渐,既然,你想去给皇兄守灵,我成全你便是。”
“来人,将他们都拿下!”
韩广霖一声令下,突然出现一群武功高强的皇室影卫,将风迁宿擒拿。
容清纾身怀有孕,担心动了胎气,有什么闪失,也不敢和他们交手,也被影卫轻轻松松地擒住,并五花大绑。
“容清纾,至于你……”韩广霖上上下下打量着容清纾,“既然,宁肯抛弃御颜熠,也要无名无分地守在韩殊渐身边,那你也好好陪韩殊渐守灵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冷冷清清的灵堂,引得灵堂里面的白烛的火光也在不安地跳动。
“容清纾,听说,容家长房有家规,除了族中德高望重长者外,面见任何人都无需下跪。”
韩广霖拿着长鞭的手,搭在踩在停放韶帝尸首的棺材上的大腿上,“今日,我就要破了这个臭规矩,让你对我下跪求饶。”
那些影卫粗暴地将容清纾往地上摁,可是,容清纾的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弯一下。
容清纾咬着牙,几乎要将满口银牙咬碎,“容家风骨,宁折不弯,绝不会对你这种阴险卑鄙的人卑躬屈膝。更何况,你还是让安澜国破家亡的推手!”
韩广霖的长鞭,直接向影卫甩过去,“没用的东西,不会用棍棒打得她跪下吗?”
“是!”
影卫取来一根手腕粗细的大木棍,重重地向容清纾站得笔直的腿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