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纾喜出望外地牵起风迁宿的手,在风迁宿失神地刹那,容清纾又将韩织欢的手交到风迁宿手上,“迁宿,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和欢姐姐好好的。”
“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和欢姐姐闹矛盾,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正当韩织欢心中升起一丝丝的希望之时,风迁宿无情冷厉的声音,又将她打入了深渊之中,“只要你不欺负清儿,不使e什么坏心思,这后宫,还是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原来,风迁宿反握住她的手,只是因为不想让容清纾失望,才迫不得已而已。
容清纾时而强势得如同雄狮,时而手术的如同一株菟丝花,即便她想欺负容清纾,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刻,韩织欢真的要萌生退却之心了。
恰在此时,外边传来太监尖锐的鸭公嗓,“启禀皇上,丞相大人有要事启奏,请皇上移驾议政殿。”
风迁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瞥向心不在焉的韩织欢,“若无要事,你便回去吧。”
容清纾澄澈静柔的眼波流转,声音也像空谷里的莺儿声娇柔动人,“迁宿,我想让欢姐姐陪我一同用膳,好吗?”
风迁宿看似对藿蓝说着重话,确实针对韩织欢,“仔细点盯着,若是清儿出了事,朕便拿你是问!”
容清纾俏皮地眨着清亮闪烁的眸子,“迁宿,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风迁宿出去后,并未去太监口中所说的议政殿,而是去了太医院。
“为何,清儿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再也没有提及那些过往之事?”
起初,风迁宿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窃喜,容清纾再也没有提及御颜熠了。
只不过,随着和容清纾的相处,他才发现,好像容清纾是真的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太医也不傻,风迁宿不过三言两语,他便猜到,风迁宿说的过往之事,无非是容清纾和御颜熠的那段前缘,“回皇上,依微臣的观察,想来是容姑娘受了较大的刺激,为了保护自己,便将不愿面对的那段记忆尘封。”
风迁宿的神色微变,“朕是说,清儿为何会变得小孩心性,对人好不设防?”
虽然,这让容清纾对他依恋亲密许多,但也让他颇为费神地照顾她。
若是他稍不留神,便会有有心人对容清纾下手。
他虽能关照容清纾,但他不能事事周全,无所遗漏。
他就担心,在他无法顾及之时,容清纾被人欺负。
“这……”太医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上话来,“想必,也是因为受了刺激的缘故。”
“可还有办法治愈?”
“心病还须心药医,寻常药石,怕是难有疗效。”
太医含糊其辞地打马虎眼,让风迁宿怒了,“朕命令你,十日之内,务必治愈清儿,否则,朕便将你送去战场当随行军医!”
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容姑娘忘记前尘过往,未必不是好事。如今,她凡事都对皇上言听计从,皇上也不必担心,容姑娘会反复无常了。”
太医根本就看不出容清纾的病症,即便要去治,也无从下手,也只有先忽悠忽悠风迁宿。
“你以为,朕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抑或者,朕要一个言听计从的傀儡留在身边?”
太医抖得就像筛糠一样,“皇上,不如,让容姑娘做些喜欢的事情,刺激一下以前的记忆,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风迁宿眸子忽的变得幽深,似乎是在细细思考太医的话,“有多少把握?”
太医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皇上,容姑娘忘了那些过往之事,也是天意如此,是想撮合皇上和容姑娘。”
“现在,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对容姑娘也没有那么多恶意。即便,皇上如今提出封后,朝臣也莫有不从的。”
太医的话,说到了风迁宿的心坎上,甚至让风迁宿亲自去搀扶太医,“太医请起,日后,医治清儿的事,便全权交给你了。”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这边,容清纾拉着郁郁寡欢的韩织欢说长道短,却让韩织欢越发地气恼,“容清纾,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撮合你和御颜熠,你便从我和迁宿之间退出。如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清纾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好在及时抓住了桌沿,“御颜熠是谁?”
“容清纾,你开什么玩笑?”
不只是韩织欢,就连藿蓝、玄寂、诉琴也差点惊掉下巴。
他们还以为,容清纾只是性子和以前有所转变,没想到,容清纾竟然把御颜熠都忘了。
容清纾给了他们一个白眼,“他和我什么关系,我必须要记得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