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风迁宿并没有封韩织欢为后,你没有给他任何的名分。
所以,一个个的,至今都还是称呼韩织欢为大皇子妃。
“多谢大皇子妃。”
只可惜,风迁宿却是阴沉着一张俊脸,“朕让你们走了?”
风迁宿冷冷地瞪着韩织欢,“要朕告诉你们,这皇宫,究竟是谁做主?”
“你们都退下,凡事,由我担着!”
风迁宿咄咄逼人,韩织欢也是来势汹汹。
面对风迁宿的威压,寸步不让,“皇上心中有怨气,莫非,还要拿这些下头的人撒气?”
那些宫人,真的被韩织欢释放的强大气场给吓到了。
他们一直以为,韩织欢对风迁宿唯命是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因为这个,他们还在暗地里嘲笑过韩织欢好多次。
没想到,韩织欢为了他们,居然不惜顶撞风迁宿。
也许,韩织欢一直唯唯诺诺,今日突然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给风迁宿很大的触动,终究还是让风迁宿点头,让这些宫人都退下。
宫人们一退下,韩织欢也无心逗留,“皇上,妾告退!”
风迁宿对韩织欢一向是冷漠地呼来喝去,“站住!”
韩织欢确是是站住了,只不过,却没有回头,“皇上若要严惩妾,直接命太监传旨便是。”
“朕只是想告诉你,你耍花招,后果,你承受不起!”
韩织欢冷笑着,“花招?皇上是说,妾怂恿容清纾,让她举办寿宴。这些,可都是妾为了庆贺皇上寿辰,让皇上欢颜。没有任何私心,又何来耍花招之说?”
“至于后果,皇上除了拿我身陷囹圄的父王威胁我,还能做做什么?”
“况且,皇上寿诞,按照韶国礼制,需得大赦天下。父皇即便是重刑犯,也能免却死刑。”
风迁宿拽着韩织欢的胳膊,将她扯进凉亭之中,并将她抵在凉亭的圆柱上。
风迁宿紧紧地捏着韩织欢的肩膀,似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没有私心?你敢说,你没有费尽心思,欺瞒哄骗清儿,让她去打听御颜熠的事?”
韩织欢似乎放下了一切的顾虑,面对风迁宿也没有任何心虚畏惧,“皇上害怕,容清纾想起御颜熠,便毫不犹豫地和你一刀两断?”
韩织欢的话,彻底惹怒了风迁宿,“韩织欢,即便韩广霖走运,被朕赦免一切罪责,他也再无任何机会东山再起。”
“还有,若是朕想,随时都能让韩广霖惨死天牢。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韩织欢不知是因为心疼韩广霖,还是因为,风迁宿捏得她肩膀生疼。
总之,韩织欢的脸色惨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迁宿哥哥,生辰之日,不宜染血,会有血光之灾的。”
“生辰日?你不知道,明日,是韩殊渐的生辰,不是风迁宿的生辰?”
韩织欢无力地抬起手,向风迁宿棱角分明的俊脸摸去,“迁宿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冷血无情?”
风迁宿见韩织欢即将触碰到自己,立即嫌恶地将韩织欢甩开,“韩织欢,韩广霖做的孽,本不该由你来偿还。”
“只不过,你若一再挑衅朕的底线,朕不介意,让你去陪韩广霖上路。”
韩织欢自嘲地大笑,“迁宿哥哥,我当初只不过是告诉御颜熠,容清纾和你成婚之事的内幕。”
“后来的大婚,御颜熠偷梁换柱,我也被瞒在鼓里。成为你的正妻,也确实非我本意。就因为这件事,就要被你一直翻旧账吗?”
“迁宿哥哥,自你前来韶国,那一件事,我没有出手相助。就连你当初和父王反目,我也是义无反顾地和你站在一边,逼得父王惨败收场。”
“回顾过往的种种,我从来没有对不住你。如今,鸟尽弓藏,你便要处处为难欺辱我?”
风迁宿的眸光闪过一抹异色,“这些,都是摄政王府欠朕的!”
韩织欢的语气缓和下来hoist后,多了几分恳求,“所以,我都认了。你独宠容清纾,我也没有想过,要和她过不去。可是,如今我们毕竟是夫妻,你就不能,稍稍对我尊重几分吗?”
风迁宿眸光微眯,“尊重?你想要后位?”
韩织欢突然靠近风迁宿,将手放在风迁宿的心口上,“迁宿哥哥,我不要后位,也不求名分。我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不要再深陷于过往的执念。”
风迁宿因为韩织欢的话,有几分晃神,等反应过来后,仍旧是一副冷厉漠然的面孔,“放肆!”
风迁宿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撞到了身后的柱子,最后才慌不择路、踉踉跄跄地从凉亭中逃脱。
韩织欢失神地望着风迁宿的背影,充满一片迷雾的内心,登时豁然开朗,“原来,你并非铁石心肠,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