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韶国子息凉薄,仅有容姑娘一人身怀皇嗣,且容姑娘又与皇上情投意合。不如,皇上今日便当着文武众臣和各国使者的面,册立容姑娘为韶国皇后?”
韶国丞相的话音一落,便响起另一道嘲讽的女声,“皇上,韶国后位空悬许久,确实早早做定夺。如此,才能让皇后主持选秀事宜,为韶国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韩织欢虽然是对风迁宿说话,却是冷冷地望着君昭瀚。
场面一度混乱,有些胆小的朝臣,因为这一出戏,已经开始心惊胆战了。
但有些人,却是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比如,宫襄宸。
“风迁宿,你若辜负正妻,立容清纾为后,便是薄情寡义;你若立正妻为后,对容清纾不管不顾,更是背信弃义的负心汉。”
风迁宿冷厉无情的目光刺向韩织欢,“你怎么来了?”
韩织欢这才将眸光从君昭瀚身上移开,转而投向风迁宿,“迁宿哥哥要立清纾为后,我不该来?”
“还是说,迁宿哥哥觉得我会碍事?”
“迁宿哥哥放心,我一直都知道,后位是清纾的,我不会和抢的。我只是过来,给迁宿哥哥送生辰礼而已。”
“将东西放下后,我马上就走。”
容清纾受不了,那一道道目光粘在她身上,但是,有些事情,她一定得说清楚。
免得,事情急剧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迁宿,皇后之位,欢姐姐比我更适合。我会留在韶国,但我不需要任何的名分束缚。”
“名分,对于清纾而言,确乃无用之物。既然如此,不要也罢。”
君昭瀚话音一落,容延朗也表明态度,“清纾是我们容家长房人,不需要,冠上他人的姓氏,活在别人的荫蔽下。”
君昭瀚和容延朗的话,把韶国丞相所有的话都堵死了。
若是,换做是以前,韶国丞相肯定会放话,容清纾以前嫁给御颜熠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的臭规矩?
怎么就没有说,容清纾是活在御颜熠的隐蔽下?
只不过,这些话,都是韶国丞相提都不敢提的。
毕竟,各国虽然暂时休战,当下一场战争,随时都会拉开序幕。
韶国不是安澜和古御的对手,自然不敢说一句话得罪。
只是唯命是从,打消古御和安澜的进攻的决心。
“安澜太子、容将军说的是。容姑娘受天下人推崇,区区韶国的皇后之位,自然不能束缚了容姑娘。”
“以后,只要容姑娘说的要的,我们都会竭尽全力满足。”
韶国丞相想着,君昭瀚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他已经和容清纾一刀两断,可还是堂而皇之地维护容清纾。
他自然,不能说容清纾的半句不是。
更重要的是,他还想借此机会,说动君昭瀚,让他从边境退兵。
自然得顺着毛摸。
容清纾则不想再和他们打太极了,“欢姐姐,你留下陪迁宿,我累了,先回去歇一会。”
风迁宿压低了声音,“清儿,我陪你……”
“迁宿,这里不能没有你。”
风迁宿皱着眉头,“藿蓝,照顾好清儿,别让她有任何闪失。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
容清纾离开这边时,还隐隐约约地听到,韶国丞相非常狗腿地向君昭瀚请示,容清纾已经是韶国的一份子,安澜在边境的大军,何时退离。
一走到开阔的御花园,容清纾身后便响起了韩织欢的声音,“容清纾!”
“欢姐姐不是留在那边?”
韩织欢自嘲地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次的寿宴,本来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寿宴。大家都心怀鬼胎的聚在一起,就是方便提条件、谈条件。”
“我们本来就不适合留在那边,我们离开后,他们也不必顾虑那么多。反而能将所有的话,都放到台面上来说。”
容清纾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一脸崇拜地望着韩织欢,“欢姐姐真厉害,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我就没想到这些。”
“我想着离开那边,就是憋得慌,想要出来透透气。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不适合留在那边。”
容清纾后怕地拍着胸口,“还好,我刚刚离开了,不然,就要给迁宿添麻烦了。”
韩织欢了然地盯着容清纾,“容清纾,不要一直装傻充愣。否则,长此以往,你就会真的变傻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