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宫外此刻正由襄武王把手,听说他本事通天,五妹是如何在他眼皮底下溜出来的。”
越子倾轻笑,“七哥,何时竟信起这些虚实难断的传言了。”
莫非新鲜劲儿,这么快就过了。
还记得小半个月前,白彻初封为襄武王,领羽林卫统领职时。
越子倾对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可是格外感兴趣。
若不是那白彻一上任就跟昌凌帝告了假,说是要亲自去接自己那唯一的妹妹来都城求医。
越子倾只怕早就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了。
果真,摸不透啊!
越子漾偏头咧了下嘴,“冷宫走水,把宫里宫外都折腾坏了,你倒还得意上了。”
话到一半,越子漾才发觉他一直忽略了一个味道。
凝眉转身,凑过去捧起越子倾的小脸左右打量。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身上还带着一股药味。”
越子倾放在桌上的手一紧,下意识避开了越子漾担心的目光。
“就是普通的调理方子。”
越子漾摇头松开了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上来。
“今日这脸色是差了些,不过陈太医开的方子想必是极好的,你按时服用,可千万莫使小性子。”
越子倾点了点头。
越子漾伸手又摸了摸越子倾的头,“今日,还挺乖。”
越子倾似被一语点醒,扬手就打落了越子漾还放在她头顶,未拿开的手。
“我都险些葬身火海了,七哥还有心情打趣我。”
一贯的骄横劲儿,这才是恣意飞扬的越子倾啊!
这才是她心中勇敢无畏的五妹,怎么可能因一场大火就如此反常。
越子漾心里一下舒坦,眼角跟着有了笑意。
“说吧!来找七哥做什么?”
重新坐定的越子漾也恢复了一贯的闲散样。
越子倾将她那桃花眼睁的溜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让七哥帮忙查下冷宫的一个宫女。”
越子漾倒不是有什么野心,而是越子倾生活在暗藏汹涌的宫中,不注意着各宫动静,他不放心。
看看,就算如此谨慎小心,越子倾还是避不过飞来横祸。
可越子倾深夜造访,竟只为查一个宫女。
越子漾的腰杆一下又挺直了。
“冷宫竟还藏着能入你眼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越子倾不以为意,“就一个面目烧毁的宫女而已。”
宫中面目烧毁的女子。
越子漾差点离椅而起。
不会是十二年前宣妃所居宣仪宫的那次走水吧!
他清楚记得,宣妃就是从那时起移居北玄宫,开始受疾病所累,不出两月便不治薨去。
越子倾口中此女,莫非与宣妃离世有关。
越子漾眉头一结,开口却岔开了话题。
“你心倒是大的很,不关心自己险些丧命的真相,倒只顾让我查个宫女。”
越子倾做了个笑脸,“我自不介意,七哥顺便好好查查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