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序渐近,看来是个狠角色。
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子,越子倾突然有了几分兴趣,笑眼如月。
“这事儿,若搁在各家内堂,自有家法处置,稍大一点,有京兆尹裁断,若涉及国本,则由当今陛下做主,怎么着,也轮不到我过问啊!”
不知为何,看越子倾一味装傻充愣,青衣女子很是气恼。
她抬头望向越子倾,“我若是说,这桩桩件件,皆与你自身利益挂钩呢?”
“哦!是吗?”越子倾作夸张的惊讶状。
青衣女子忍无可忍,“那你可知,你及笄之年,昌凌帝为何迟迟没有给你指婚。”
越子倾噗嗤一笑,“十五算什么,我越女子二十后成婚的实属常见,姑娘连这点都不知,莫不是异国人士。”
迎着越子倾明亮的眼睛,青衣女子失笑。
她原以为对越子倾足够了解,不想绕来绕去,反倒让自己失去了先机。
越子倾下此结论,并非凭借女子的婚嫁年龄。
乱世之中,各国皇帝都有年号,故万民多用前朝末代皇帝纪年,同历天元。
久而久之,帝皇年号不过是各国间的一个称谓而,自没有越国子民称越帝为“昌凌帝”的道理。
看青衣女子久不言语,越子倾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姑娘可曾听闻过夏国。”
举世皆知,昌凌帝因夏国绑架安宣长公主,亲征灭夏。
青衣女子眸色一动,所幸隔着帷帽,越子倾瞧不真切。
“这天下可没有不用付出代价的买卖,我若惧怕后果,又怎会绑你?”
没想到威胁不管用,她还想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越子倾笑得更灿烂了,“没想到初次见面,姑娘竟是我的知音,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
一开始,她就不该选择与越子倾绕弯子。
就这永远逃避问题,嬉皮笑脸的欠抽样,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
青衣女子单刀直入,“昨日和今日你都在宫中。”
这算什么买卖。
越子倾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帷帽随着青衣女子点头的动作而飘动。
简单,却让越子倾为难,“我失踪已有一日,怕是不好谎称在宫。”
“无妨。”青衣女子抬手去掀帷帽。
伴着她摘下帷帽的动作,越子倾看着她那慢慢露出的面容。
由熟悉到震惊,当看到那整张脸出现在她面前时,越子倾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张脸,越子倾见过无数次。
可她从未见过这个表情,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若不是这一点,她差一点就以为,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不对,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是梦,越子倾闭着眼,猛烈的摇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对,这是梦。
可睁开眼,还是一样的眉眼,只是那嘴角多了丝轻蔑,嘲笑她此刻的惊慌与愚昧。
也就在这一瞬间,越子倾释然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自然了起来。
青衣女子看着越子倾从惊诧到淡定,不觉拍起手来。
“不愧是一国公主,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孪生姐姐,吴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