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漾一眼瞪过去,给一旁亦在痛哭流涕的盈岚,递了个眼神。
盈岚擦着眼泪,将那宫女带了出去。
宫女带回的,是盈清在狱中不治身亡的消息。
是盈清害得殿下险丧大火,是盈清败露,导致沈姑的病情加重。
在不明就里的盈岚眼中,盈清是个彻彻底底的背叛者,并不值得可怜。
谁知等越子倾和越子漾得到消息赶去天牢时,盈清竟已被萧后施以了菹醢,连尸身都没有留下。
双重打击之下,越子倾早已没了正常的思维。
她把这一切,全都归结于查处冷宫走水系盈清所为的白彻。
伸手就拔出一旁白彻身上的配剑,狠狠的刺向他的胸口。
只是早已哭得连站立都成问题的越子倾的剑,只是伤了他。
却在伤及白彻性命之前,越子倾自己先因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皇城中刺伤当值统领,实乃重罪。
越子倾这剑一出,后宫前朝都炸了锅。
况且这些年,越子倾仗着昌凌帝喜爱,从不将后宫嫔妃、朝廷重臣和世家勋贵放在眼里。
从不结交,又行事乖张,得罪的权贵亦不在少数。
现如今,越子倾将这样一个滔天的罪名摆到众人面前。
大家拿捏着,法不责众,是以谁都想借机踩上一脚。
就在越子倾被口诛笔伐的时候,许太后以越子倾冷宫遇险,受惊失心为由,将她带去静庵堂为秋收祈福,也算静心己过。
加上当事人白彻有心替越子倾掩盖,只说是切磋误伤,这件事才没有继续发酵。
山中岁月,晨钟暮鼓。
许太后未许越子倾带月琉宫宫人,一应起居皆由慈安宫宫人打理。
不想一贯闹腾的越子倾,大病一场后,竟也能静心听禅打坐。
许太后身边的荣姑都经不住怀疑,越子倾是被月琉宫那群年轻宫女给带偏了。
许太后只笑而不语,知越子倾多半是坐着睡着了。
日复一日,禅意鸟鸣,日子平静淡然,是缓解心中伤痛的良药。
一日,越子倾打坐回房。
一推门,便看到房中坐着一身月白罗裙的吴子慕,旁边桌上还放置着一顶帷帽。
许太后出行,原应由羽林卫随护。
因越子倾与白彻的冲突,许太后顾虑要不要变一变时,负责都城防卫的城卫兵统领萧诚主动请缨,担下了此次太后出行的护卫之责。
萧诚是太子表弟,想到越子旭对聚悦楼的态度。
是以越子倾对突然出现在她房中的吴子慕,并不惊讶。
反倒是看到越子倾反应平淡的吴子慕,被激起了怒意。
“没想到两个卑贱宫俾,就可以让不可一世的安宣长公主萎靡不振。”
越子倾脚步虚幻,瞬息就移步到吴子慕面前,单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
只不过控制住吴子慕后,越子倾手上就未再发力,只脸上带着愤怒。
“你究竟想要什么?”
吴子慕知越子倾轻功尚可,却不知她攻速如此之快。
感受不到脖间有受力,吴子慕觉得有几分好笑。
“怎么,你七哥没告诉你,你母妃是为奸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