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想,她失踪,找她最积极的,竟然是前不久才被她刺过一剑的白彻。
越子倾的目光随着那修皙俊美的身影移动,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卞容仇适才深陷被越子倾诓骗的恼怒,听得她的解释觉得还算合理,怒气刚消。
谁知,一出门见越子倾看那些俊俏官兵,尤其是盯着白彻时,双眼发直,身体发僵的花痴样。
再丑的假媳妇,人前都是自己的,竟如此丢他的人。
一股无名火就直窜卞容仇头顶。
好巧不巧,院中一长相白静斯文的羽林卫见白彻进来,而越子倾他们还杵在门口迟迟不动,便开口催促他们。
“还不快过来。”语掉生冷,却很客气。
卞容仇冷哼一声,膈应道,“不好意思,我家娘子身体不适,迈不动步子。”
说完,卞容仇避开越子倾后背腰上的伤处,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过去。
非礼啊!越子倾彻底傻眼了。
男女有别,纵然是夫妻众目睽睽下如此行事,亦是不雅。
羽林卫齐刷刷别开了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只有越子倾不曾认识的黑脸白弩,看的是又呆又乐。
反应过来,越子倾便开始使劲掐卞容仇的胳膊。
可直等被放下,和大娘他们站在一处,越子倾硬是没掐起来肉。
好气,可毕竟是假夫妻。
明里,被轻薄非礼的怒气,越子倾只能撒向看热闹的白弩。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挖出来下酒。”
白彻闻声,转脸看过来。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眉眼,却生了双晶亮的眸子。
看她那怒目圆睁对着白弩的样子,竟还有种莫名又熟悉的亲切感。
而白弩被这一瞪,反更乐了,直到白彻斜眼看他,才打住。
好吧!她越子倾能屈能伸。
现在身份不过是个假装跑江湖的夫人的秦楼女子,被人轻薄慢待都是家常。
还是不要妄动,徒惹人怀疑好。
不过要是选择忍住要爆揍卞容仇和黑脸傻子冲动的越子倾知道,从他们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院中氛围就变了。
说不准,她会觉得自己做一个泼皮悍妇,才比较正常。
因为卞容仇与白彻他们都察觉出了,彼此武功不俗。
而唯有更确切摸到卞容仇强大内力气息的白彻,才知道眼前站的人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敌不动,我不动。
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却谁都装作若无其事。
适才开口的那羽林卫早打听过家中人口,见人都站好,朝白彻禀报人已齐。
等白彻点头授意,他手一挥,带着原先在院里的三个羽林卫进屋搜查。
院内,便只余越子倾、卞容仇、白彻、白弩,加大娘一家三口。
越子倾被劫失踪的消息,是今日辰时三刻传入的宫中。
昌凌帝听后勃然大怒,下令快马将当值的城卫兵全数押入宫中,亲自审问。
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口供自然一致。
所得结论为二。
都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