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一把抓过,“不嫌弃,不嫌弃。”
见越子倾收下,白彻既不多言,也未再看越子倾一眼,托了下手,便转身离去。
反倒白弩只等所有羽林卫都出了院子,火光远去还盯着越子倾这张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左右打量。
只等白彻说“再不跟上,就可以留下不要回去了”,他才拔腿追上去。
院中剩余的人,大娘和儿子依旧后怕。
小姑娘还不是真正晓事的年纪,吃了那么多糖,很是开心。
越子倾望着白彻离去的方向,经不住好奇,白彻明明看着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为何所行之事总与那张冷脸格格不入。
卞容仇一边扬手在越子倾眼前晃动收回她的视线,一边客气对大娘道,“大娘,时候不早,我们就先回房了。”
说完,再次打横将越子倾抱起朝屋内走去。
先前大娘一家三人都担惊受怕埋首站在院里,并未看到如此举动。
现下见卞容仇如此,大娘慌忙抬手,遮住了一双儿女的眼睛,自己则忍不住羡慕的看着。
卞容仇反脚踢的门还未合上,越子倾对着他就又锤又打。
“放我下来。”
就越子倾这生怕拉到伤口的软绵力气锤在卞容仇身上,连挠痒都算不上,手上滴药未洒。
是以,他充耳不闻,直到行至床前,才将越子倾放上去。
越子倾扬手就给了正弯腰将药碗搁到杌子上的卞容仇一巴掌,这会可用了点力,牵拉到后背的她低哼了一声,“啊!”
卞容仇一把就抓住越子倾未来得及放下的手腕,倾身将头凑到越子倾面前,正对她那满是怒意的眸子,戏谑一笑。
“打疼了,为夫会心疼的。”
越子倾强忍着痛抽手不得,“放开我。”
卞容仇松手直气背来,右唇角微微勾起,“还有我的脸,只有我家娘子能碰。”
越子倾冷哼一声,往床里面挪了挪,“那我们就把规矩定清楚。”
卞容仇哭笑不得,他这是在路边捡回来个姑奶奶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不要碰我;二不要叫我娘子。”
卞容仇一手叉腰,一手点头,笑得叫一个乐,“白天手趴酸叫我捏的时候,不说男女授受不亲,方才一口一个民妇相公的时候,不觉不好意思。”
越子倾挑眉,指向自己,“我行。”
又指向卞容仇,摇头道,“你不行。”
卞容仇笑容夸张地做着恍然的表情,“我懂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行啊!”越子倾明眸粲粲,霸道中带着几分俏丽可爱。
“行,行。”卞容仇毫无招架之力,玩笑似的应着,还不忘补充道,“我看你这做派,一点不像左右逢迎、温柔的秦楼女子,反倒像他们明几山丢了的那位。”
越子倾嗤笑,“你是见过秦楼女子,还是见过明几山那位。”
卞容仇蹭坐到床上,“没见过,听过啊!说书的本子里,哪个风月女子不香艳温柔。”
说着,卞容仇摇头咂舌,“那公主简直就是一悍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