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各国终于不再打仗了,当家的也从边境回来。
一家人就守在这里,男耕女织。
卞容仇端上热水盆,抓起灶上那小玉瓶本想扔得远远的。
不过想到最后来的这波官兵,不仅个个身手不俗,就连进屋搜查都不留一丝痕迹,就跟从未踏入过这院子般,不简单啊!
想到这,卞容仇勉为其难将小玉瓶揣进了胸袋。
等卞容仇进屋时,趴在床上的越子倾早睡着了。
得,白忙活一场。
卞容仇将热水盆放床边杌子上,又搬到一旁,自己洗了把脸。
感觉这一天过得忙碌而充实,卞容仇点头表示满意,最后才熄了挂墙上的油灯,坐旁边那靠墙的杌子上,睡了起来。
迷糊间,卞容仇听到了低哼声,摸黑走到床边,便听到床上的人在喃喃呓语。
听了半天,断断续续的,总算听明白了。
睡梦中的人念叨的是,“乳娘,盈清,你们在哪啊!这里太暗了,我看不见。”
暗,卞容仇想到什么,忙掏出火折子,去点亮了挂在墙上的油灯。
再回到床边,卞容仇看到床上那紧闭的眼角溢出泪珠趟过鼻骨滑落,下方的床单已浸湿一片。
她究竟梦到了什么,让她眉头紧皱,露出如此疼苦万分的表情。
而她看着那么明朗随性的人,又究竟经历过什么,才在这沉寂的黑夜,无法安寝。
看着,卞容仇忍不住弯身去抹平她的眉心。
卞容仇食指指腹触到眉心的时候,能感受到人皮面具贴合的缝隙。
就这水平的人皮面具,带着应该很不舒服吧!
要不,帮她取下来,这样睡得也安稳些。
岂料,食指刚离眉心,床上那人忽地一下睁开了眼,迷糊道,“你在干嘛啊!”
紧接着越子倾一眨眼,似反应过来,嘴巴大张。
卞容仇当下就用方按眉心的手捂住了越子倾的嘴巴,硬生生将她的“非礼”二字给捂了回去。
越子倾恶狠狠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卞容仇。
卞容仇心虚道,“你不叫,我就松开。”
越子倾点了点头,卞容仇一松,她抓起他的手,就朝虎口咬去。
还生怕自己用力太小,摆头拉了几下。
卞容仇抵住越子倾的头狂拍,可终究不敢太用力。
所以那手足足被越子倾咬了二三弹指的功夫,估摸她是气出的差不多了,才松口。
卞容仇拿回自己的手一看,虎口处深深一圈的牙印子。
“你属狗的啊!”
越子倾哼了一声,“说过的吧!不要碰我,以后碰一次,咬一次。”
“你分清情况好不好啊!是你……”
越子倾不听,打断道,“我不管什么情况,不许就是不许。”
卞容仇甩手,“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越子倾哼声将头转了个方向,眼不见为净。
“我还不跟你一般见识呢?”
想到什么,越子倾又转过头来,没好气道,“刚你干嘛去了。”
卞容仇愣了一下,方反应过来,眼扫过杌子上那盆凉水,视若无事道,“去周围转了转。”
越子倾顿时精神起来,“怎么样,周围有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