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就她那小身板,辛苦赶路伤口更严重了怎么办。
越子倾蹙眉。
不对啊!平时栽赃嫁祸却既往不咎,基本都能心想事成的啊!
算了,又到了挤眼泪的时候了。
越子倾眼眶噙泪,“其实青舞闹着回城,并不是为了自己。”
卞容仇傻眼,这又是唱的哪出,她要回城,不是为了她自己,难不成是为了他吗?
“青舞知道自己性情乖张,不懂得温柔体贴。”
这话听着就有点舒服了,原来这小女子还有些自知之明。
“可青舞也并非不知感恩图报之辈,不过是不知该怎么表达。”
一个伶牙俐齿,花样百出的人,说自己不知道怎么表达?
卞容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其实青舞心里一直想着卞大哥来明几山的目的,想为卞大哥出一把力。”
“你知道明几山的事?”卞容仇一下认真起来。
越子倾一眼澄明,“只知上有一皇家庵堂,常年有官兵把手,等闲人不得入。不过青舞有个姐妹认识王爷,青舞可以托她打听。”
既然一时半会弄不明白,卞容仇也不急在这一时,“那不着急,等你养好伤再说。”
不达目的,越子倾怎会轻易罢休。
她干脆哭了起来,“卞大哥刚还说要我以身相许,来世结草衔环,青舞怎敢将自己看得比卞大哥的正事重要。”
这下,卞容仇慌了,“我刚就开玩笑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越子倾目光流动,看着越发单纯简单,“可青舞认为卞大哥说得在理啊!若报答不了卞大哥的救命之恩,青舞只怕会日日郁结于心,这伤养不养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卞容仇连声应着,“好,好,我们回城,我去雇马车。”
越子倾止了泪,“真的吗?”
“只要你不哭,我这就去。”
越子倾抬手拭泪,“我不哭。”
这眼泪,这就止住了,总有种被骗的感觉。
可卞容仇更怕他反口,它又再次决堤,迈步直往外走,“我这就去。”
等卞容仇带上门出去,越子倾才从衣服里掏出了早先去厨房拿的三个白馒头,哼笑,“想的还挺美。”
原以为卞容仇那马是没拴住,跑了。
听到外面一声亮哨,紧接着过一会就是马蹄声,越子倾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只愿,是她自己顾虑太多。
卞容仇这一走,一直到晌午,近午饭时才回来。
雇的马车外面看着不算豪华,但很大。
里面所设坐凳宽而长,上面铺的垫子不仅又厚又软,看着还干净亮丽。
估计是想越子倾这一路舒服一点。
同时,卞容仇还带了不少鱼肉、点心、布料给大娘一家。
看越子倾着急模样,卞容仇婉拒了大娘留下用饭的好意,只收下一些馒头当干粮。
马速不快,他们光驾着马车出这个小村子,就费了约莫三刻钟。
帘门半掀,能看到越子倾趴在坐凳上,好奇的探着脑袋。
感觉这马要跑不跑的,越子倾不满道,“你到底会不会赶马车。”
卞容仇笑笑,望向远处田野,碧绿葱翠的秧子任由稻穗压弯了腰。
“这是军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