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眨了下眼,嘿嘿瞅着白彻。
看他不到三分醉,心想这么一杯杯灌下去不是办法。
主要还是她戴着面纱巾多有不便,不然端碗,对壶,哪个不更快啊!
“王爷,永安伯求见。”
就在越子倾想着,如何能以最快速度灌醉白彻的功夫,急色匆匆的朗管事走来禀报道。
越子倾听了,眼睛顿时一亮,夕阳满眼,笑眸尤外动人。
朗管事不过无意扫了一眼,便明白了主子为何可为这个女子,不管不顾。
白彻看着泛着橙红金光的湖面,对越子倾道,“你与我一道过去。”
越子倾单手倚在石桌上,扬着纤柔的手,呵笑道,“民女有些醉了,襄王爷还是自去吧!”
我自去了,回来还有人…白彻语色稍沉。
“是你自己走过去,还是要小王抱你过去。”
抱…做你的春秋大梦……
越子倾扶额站起,“倒也没到不良于行的地步,那民女就陪襄王爷走这一遭吧!”
说罢,越子倾便挪步去捡甩在地上的帷帽。
帷帽就落在白彻石凳旁,看出越子倾意图,他忙弯腰去捡。
正好与蹲身去拾的越子倾各抓住一边帽沿。
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穿手过臂,直击白彻心脏,让他下意识转眼去看与他共握一帽的女子。
于是,白彻看到斜脸抬眸亦看向他的越子倾,有一瞬,眼中隐约闪过了惶恐之色。
白彻的心,跟着就是一颤。
等他回过神来,越子倾早收回目光,扯过他手中帷帽,起身直接就将它戴到了头上。
连帷帽上是否沾灰带尘,都毫不在意。
越子倾一心想着逃出襄武王府,去追查树林暗杀主使。
还有今日弄到的使团名录,还需她整理消化。
见白彻磨磨叽叽,越子倾不耐烦起来。
“襄王爷是走,还是不走。”
“走。”白彻收敛思绪,起身迈步走出了八角亭。
行走间,他扫了一眼越子倾刚抬眸可能看到的事物,不过护栏、湖水和岸边垂柳,并无特别之处。
府上陆续开始掌灯,三人前后相随,走出湖心园,穿过游廊,迈过随墙门,很快到了前院后堂小院。
白彻停下脚步,回身对朗管事道,“朗叔,将她带去正厅侧室,着人好生照看。”
说完,他瞥了眼越子倾后,独自迈步朝正厅走去。
越子倾被领到偏室,朗管事便走了。
随后进来一着水绿交领襦裙的婢女,给越子倾上了杯茶。
上完茶后,婢女直接转身立在了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越子倾并未落座,而是四处随意走着,路过门口时,门外一左一右各闪出了一个府卫,其色凛然。
的确是好生照看…越子倾甩了个白眼转回身来。
“末将见过襄王爷。”隐约有声音从隔壁传来。
永安伯除爵位外,还是四品广威将军。
而白彻因今年三月支援东北军,取得大胜,授封郡王,领二品车骑将军衔,统羽林卫。
是以,永安伯在白彻面前,按军阶谦称“末将”,倒也不奇怪。
反显得二人关系亲近,说不准还真同出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