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环住越子铎的脖子,玉指在越子铎脖间轻绕,似在埋怨,声音却嗲得不行。
越子铎将美人轻轻往贵妃榻上一摔,顺势推倒在榻,俯身而上。
他还急不可耐地猛撕开了,挂在美人身上的那层薄纱,“你就是本王的要事。”
女子欲拒还迎,“王爷,现在还是大白日呢?奴家害羞。”
随之,一阵欢愉声从内室传出,那叫一个奔放销魂。
……
倘若美色,能让越子铎将恐惧暂时抽离。
笼罩在北阳王府的阴霾,则只有昏迷了数日的萧诚醒转,才能吹散。
一开始,北阳王虽不知,那夜大火烧尽的树林,和那几具被烧成干尸的尸体。
与在明几山小道与官道交汇处,重伤昏倒的孙儿,有什么关系?
但他觉得,只要找到安宣长公主。
说服她,按照他编排的剧本,将她是从静庵堂被劫走的那出戏,演下去。
他再找出,敢对他孙儿下黑手的人,连根拔除,也不迟。
可随着萧诚状态每况愈下,那扑朔迷离的真相,就显得越发重要。
是以,这些天,北阳王府除了竭尽全力寻找失踪的安宣长公主。
便是查清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萧诚亲卫萧言,知之甚少。
只说是“安宣长公主有事,托萧诚带她回城。”
具体何事,二人下山时,是否发现异样,则是一问三不知。
而派去跟踪保护萧诚的人,亦是下落不明。
北阳王为之恼怒,却无计可施。
面对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命悬一线,这位戎马一生的将军,斑白须发一夜负雪,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此次负责主治萧诚的,是太医院的李太医。
说来,他被昌凌帝革去太医丞一职,足足打了一百杖,若是寻常人,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可幸而他平日极为注重养生健体之道,纵是打得那般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竟也慢慢养好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可他本就是萧后的人,能坐上太医丞的位置,凭的也是真本事。
现在他每日撑着腰,慢慢挪动步子,就怕拉痛他处于最后恢复期的屁股和大腿,来给这位北阳王世孙看诊。
又让他觉得,他好不容易捡回的这条小命,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要知送回北阳王府的萧诚,是重伤,失血过多的昏迷状态。
已是一条腿,跨进阎王殿的人了。
若非各种名贵药材吊住最后一口气,人只怕早就没了。
李太医穷尽毕生所学,尽心救治,可萧诚就是反复高烧,迟迟不见醒转。
今日看诊出来时,好巧不巧,遇到了北阳王。
北阳王瞪着这位日日只会说“已在尽力救治”的李太医,气就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本王的诚儿,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李太医躬身埋头,战战兢兢,“下官一定尽力。
北阳王喝道,“本王要实话。”
李太医头埋得更低,一咬牙,如是道。
“王爷,世孙已高烧多日,若明日还不能醒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