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火的人蜂拥而出后,又有两人搬进了一张包裹着锦缎,垫着厚厚坐垫的大椅。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一身着锦服的男子才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尽管这张脸,憔悴惨白,还轻减了不少,但掩不住他那俊美端正的脸庞,和霞姿月韵的通身贵气。
卞容仇一眼就认出,被扶的男子是树林夜与“青舞”同遭暗杀的玄衣,至于旁边那厮,就是抓捕他的领头人。
“你们还真不枉认识一场。”
也是,除了树林夜的玄衣,还有谁知他和假青舞有瓜葛呢…卞容仇讥讽的笑着,笑二人都惯会威逼,亦笑自己多管闲事。
坐下的萧诚望了过来,看着卞容仇那似笑非笑的脸,问道,“你们?何解。”
“你们还有第三人吗?”卞容仇哈声大笑,“我救你们性命,你们一人偷我良驹,一人抓我下牢,都是恩将仇报之辈。”
若非心有所系,我会需要你帮忙…萧诚冷冷道,“若非‘有恩’,你早就被严刑拷打了,那还能跟我逞口舌之快。”
卞容仇打趣,“感情我还要谢谢你,未对我动刑啊!”
萧言看卞容仇写满不屑的嚣张样,欲上前教训,被萧诚扫眼制止,便恭敬退回了原位。
萧诚继续道,“说,那日为何出现在那里,是否假装救人,实际却是帮凶?”
假装救人,帮凶…这两人真奇怪,一个要他隐瞒真相,一个欲对他刑讯逼供……
那夜二人明明为救对方,彼此都豁出了性命,怎又会如此不信任对方……
“那夜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说着,卞容仇做恍然状,而后挑笑,“不好意思,忘了那夜你被两个弱质黑衣人给干倒了,自是不记得的。”
自家爷文武兼资,又是身份尊贵的北阳王世孙,何曾被人如此鄙薄轻视,萧言气得指鼻骂卞容仇。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卞容仇虽饿得浑身无力,气势却丝毫不弱,“识趣的,你们就放了小爷,小爷还可既往不咎。”
“不见棺材不落泪。”萧言从旁抄起一根长钉,就朝卞容仇手腕筋脉而去。
“萧言。”萧诚大声喝止,因太过用力动了气,还捂胸咳了起来。
萧言手中长钉已触及卞容仇的皮肤,闻声将力收了回来。
可因实在气不过,他转而拽住了卞容仇的衣领,恶狠狠瞪着他。
“再嚣张,我定让你尝遍所有刑具,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整个手臂向卞容仇的胸口撞了一下,才收手站回了大椅旁。
萧诚轻轻道,“出去。”
“爷。”萧言不情愿的叫了一句,却不敢违抗,埋头退了出去。
闻着脚步声渐远,萧诚才缓缓开口。
“你若真只是碰巧救了我们,就回答我,那夜你为何出现在哪,查明属实,我就放你离开,还以千两黄金酬谢。”
“我若回答不了你呢?”
萧诚自始平淡的神情,才显出一抹凌厉之色,“与杀手同罪论处,剥皮抽骨。”
卞容仇同样目露凶光,“我可以回答你另一个问题。”
说话间,卞容仇四肢凝力一震,随着“啊”一声大喊,所缚铁链摩擦出“砰砰”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