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里?”绿娆吓得浑身发抖,想跑却怎么也提不起脚。
角落里的人影歪歪扭扭的站起来,面容瞧不真切,只知道生得十分白净,那白里透着红晕,打个嗝,老远就能闻见扑鼻的酒味。
绿娆只能结合服饰,认为他是个醉酒的小太监。
小太监踉跄着走过来,手毫不客气的搭在绿娆肩上,“喝了这壶酒,今夜我们就当谁也没见过谁。”
绿娆心突突直跳,也不敢理论,拽过举在身前的酒壶就牛饮,只想快点喝完快点走。
小太监一开始笑容玩味的看着她,然后走去扒拉食物,扔给她一只烧鸡,“不着急,就着肉,慢慢喝。”
酒壮怂人胆,绿娆底气足了不少。
心里想着同为小贼,凭什么她被拿捏的死死的,凭什么同样是伺候人,她就活该被欺负。
热血翻涌,就要上前理论的绿娆,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她的手上似有些粘稠,仔细嗅,酒气之外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
绿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是血吗?
‘不能慌,不能慌,膳房里有血,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想是这么想,绿娆的眼睛却不住四下看
她借着昏暗灯光,最后在一角落扫到了一只长靴,吓得她失手打破了酒壶。
小太监察觉到她的异样,嬉笑起来,“看到啦!那你可不能怪我。”
“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求求你放过我。”绿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整个人抖如筛糠。
小太监没有罢休的意思,顺手操起一把菜刀,走了过来。
绿娆紧拽着手,屏息着等小太监一步步走近,直到距离合适,她才抬腿一脚踹向小太监,使出了全身的奋力跑出膳房。
跑出来后,绿娆也不敢声张,只敢私下打听那夜膳房的情况,却没听说有人发生意外,也没听说膳房少了人。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被调来了月琉宫。
虽然她依旧是末等宫俾,掌恭桶不招人待见,可能吃饱穿暖,也再没人欺压凌辱、抢她月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