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子哭着开口:“皇上,父亲惨死,还请皇上给父亲做主啊!”
郁五渊不紧不慢开口,“秦世子莫急,本官听闻阮侍郎上门之前你和秦侯爷吵了一架?”
秦世子目光一暗,暗骂这郁五渊真是个多事的。
“对,我曾和父亲有些口角,原因是我想娶妻,奈何父亲忽然不同意了,是以我和父亲拌了几句嘴。”秦世子哀伤的开口。
郁五渊点点头,而后抬头看了一眼君宥,目光交换之后抬手一揖,“臣心里还是有诸多疑问,单凭秦世子的一面之词臣无法断定是非曲直,臣需要看到证据,臣要确保不冤枉任何一人,也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凶手!”
掷地有声的话让秦世子心里发虚,但是就目前对他最有利的是案发现场,人证物证俱在,他有权利要求皇上次日问斩!
“皇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查的!还请皇上下令斩杀阮侍郎给我父报仇!让他一路好走!”秦世子哽咽着开口,一派伤心欲绝为父报仇做的真的是滴水不漏。
“两位各执一词,朕是在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君宥把玩着扳指抬头看着郁五渊,“郁卿,这人证物证俱在,不如以秦世子所言?”
“皇上……”郁五渊看着君宥欲言又止,而后改口,“皇上是君,皇上说什么臣就做什么。”
“那就明日早朝再议,秦世子你先下去吧。”君宥一锤定音。
秦世子行礼退出了御书房,眼里浮上得逞之后的得意洋洋,似乎阮幕安明天就会人头落地,只是不知那个本子有没有找到,一定要找到啊!
不然这就是个定时炸弹!
御书房内,郁五渊坐在凳子,一边伺候的奴才识趣的退了下去。
“阮侍郎情况如何?”君宥有些担忧的开口。
郁五渊摇摇头,“回皇上,阮侍郎情况不容乐观,如今的局面对他也是很不利,除了那个本子,臣暂时没有掌握其他证据。”
“还有一天不到的时间,只怕你想查也查不出什么。”君宥靠在龙椅里面,沉声,“秦世子巧舌如簧,单是那个本子怕是也没有多大用,而且我们看的是拓印本子,原件在那儿都不知道,必须要拿到他实质性的证据,不然无疑是打草惊蛇。”
本子上是有秦世子的私印,但是他完全可以把私印的来历推到秦侯爷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这对他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郁五渊头疼的蹙起眉,“皇上所言不假,时间太短根本查不到什么,除非……长平侯府有人告御状给阮侍郎喊冤。”
君宥倒抽了一口气,“你不是不知道告御状要经历些什么,长平侯府如今一家子的妇孺,谁有那个气魄站出来?”
郁五渊目光一下子就坚定了。
阮白虞,她一定会站出来给她哥哥喊冤告御状,只是她真的能受得了那些刑法之苦吗?
“算了,容朕想想。”君宥摆手让郁五渊下去。
不管如何也不能将阮幕安给打进去了。
郁五渊起身告退离开。
回到廷尉处,就看到阮白虞站在那儿,郁五渊沉默片刻,还是将人带进去了。
阮白虞第一件事情是去看了阮幕安,郁五渊将她带到屋子门口,话都没说人就进去。
速度之快,郁五渊都来不及阻拦她,眼睁睁看着她窜进去。
晏阳被吓了一跳,幸亏他是在给阮幕安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