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白虞推开门出来,看着守在门口的素巧和素梅,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吃过晚饭就去了阮幕安的院子。
屋子已经收拾好了,阮白虞点了灯之后,踱步到书架前,看着那些放错的书籍无奈笑了笑,这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还真是……
阮白虞自己动手将书籍整理好。
整理了大半,阮白虞似乎发觉了不对劲,她将手里的这一套书翻看,而后就看到书中夹着几封信。
本着好奇,阮白虞将信件拆开,看着上面的内容和私印,她眼里的目光骤然一亮。
好东西啊!
秦世子和平州郡守的私信,内容也极为有用,涉及到了多方面,不仅是有私下贩盐的内容,还有一些藏的极深的底牌。
阮白虞好生将纸张折起来放在怀里,目光明明暗暗。
难怪啊,原来秦侯府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这个啊。
次日。
天不亮,阮白虞就一身素衣不戴簪钗朝着皇宫门口而去。
早起出来做买卖的小贩被阮白虞吸引了目光,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长平侯府的阮三小姐。
待百官们前来早朝的时候,宫门口的鸣冤鼓被敲响。
护国公步刚下马车就觉得这道背影有些熟悉,而后就看到林旭似脱缰的野马冲上去了。
“虞姐你怎么在这儿?”林旭急忙上去抢走她手里的鼓棒,“阮大哥的事情我和祖父父亲都知道了,今日早朝我们会回旋拖时间的,你赶紧起来回去!”
护国公顿时目光一凛,健步如飞走上去,看着阮白虞那张素白的脸,伸手将人扶起来,“地上湿气重,快起来。”
“外祖父,表哥。”阮白虞屈膝一礼,而后温声开口,“这御状我是一定要告的,外祖父和表哥你们先进去吧。”
护国公看着这倔脾气的人,抿唇不想退让。
“外祖父,我有把握。”阮白虞笑了笑,而后拿过林旭手里的鼓棒,继续击鼓鸣冤。
周祺铭想要上去却被周伯爵一把给拽住了,低斥,“阮幕安杀人的罪名已经坐实,你去凑什么热闹,小心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周祺铭拧眉看着自己父亲,最后甩袖走了进去。
曹睿带着曹闵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鸣冤鼓前的阮白虞,接到自家父亲的目光,只好按耐住心里的冲动,跟着曹睿进去。
秦世子过来的时候,看着跪在一边的阮白虞目露不屑。
第一抹阳光突出云层照向大地,这意味着早朝已到。
“臣女击鼓鸣冤,秦侯府为官不仁伙同地方官员贩卖食盐草菅人命,兄长阮幕安彻查此案却生死不明,如今还被冠上杀人凶手的罪名,身陷囹圄,还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一遍又一遍的高喝响起,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人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曾停歇。
看着一身素衣背影单薄声嘶力竭的阮白虞,多少百姓目露怜惜,七嘴八舌的声音越发大。
一身朝服的十王爷从宫里面走了出来。
见阮白虞手里举过头顶的折子,十王爷君戚淡声开口,“阮三小姐先起来。”
“是。”阮白虞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步。
“各位百姓为在这里做什么?”君戚看着一大群百姓,可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啊。
“我们听闻阮侍郎被污蔑杀人了前来看看,反正我是不会信阮侍郎杀人的!”
“就是就是,阮侍郎可是年少有为的好官,怎么可能会杀人,我们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