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比她漂亮比她优秀的人有不少,可是她们都不叫阮白虞。
她们都不是那个敢不要命随他坠崖的人,更不是那个为了救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
诚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对这丫头产生了非分之想。
“你现在就给我答案吧。”危险森寒的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他本来就是耐心不好,更何况这丫头一直都在推脱,这让他越发的没耐心了。
阮白虞看着他,沉声开口,“我答应了又如何,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你知道吗?!我不能害了家人,而你也不可能放弃你的理想。”
横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有阮家,更有君离的理想以及君宥。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弃?”君离淡声反问了一句。
阮白虞错愕的看着他,随即使劲摇头,“那更不行了!为了娶我放弃自己的理想,我宁愿死了成全你!”
她太知道君离对那个位置的执着了,她不能帮他什么,但绝对不能成为他那条路上的拦路石。
君离的目光彻底冷下来,眼里满是阴鸷,“行啊,你现在去死,我马上送你一家子和你去团聚。”
你看看,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还是说在她心里面,自己就是那种一心只有权势的男人?
阮白虞看着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抬手揉了揉额头,不是说不讲道理是女人才有的吗?
为什么他一个男人也是那么不讲道理?
“君离,讲道理,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家人,你也不能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毕生所求。”阮白虞沉声开口。
君离冷冷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毕生所求是那个位置?”
“不是那个位置还能是什么?”阮白虞反问了一句,继而又道:“再则,为了你那些属下你也不能放弃,不可能的事情你就别闹了,行吗?”
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把事情给挑开了呢?
君离被她气得不行,若非是听过她的那句话,只怕他现在早就恨不得……将人搂到怀里打一顿方能解气。
“我闹?怎么不是你无中生有?”君离的口吻有点冲,可见是被阮白虞给气到了。
阮白虞抿起唇瓣,正准备说话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素巧蹲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进来,见坐在床边和自家小姐有些亲昵的男人,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小姐……”素巧壮着胆子走上去,“这是郡王交给奴婢的药,让小姐吃过药之后就去赴宴了。”
君离没好气地伸手将药端过来,试了试温度之后,在阮白虞错愕的目光下,举着碗喂到她嘴边。
“你干嘛…唔……”
一碗药被灌下肚,阮白虞苦的咂嘴。
君离将碗放在托盘里,放出清脆的一声,“元宵节那天,我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如果没有,我可不介意强取豪夺。”
阮白虞看着君离的背影,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视线里。
素巧呆滞的看着自己小姐,“小姐……”
“更衣梳妆。”阮白虞掀开被子起身,拿过一边的衣裙穿上去。
素巧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伺候着阮白虞更衣。
“小姐……,郡王方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素巧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开口。
阮白虞的手一顿,随后看着素巧忐忑的样子,“…无妨……”
君深不是多嘴的人,只是这件事情,真的需要好生处理。
穿好衣服,梳好发髻,披上厚实的斗篷,阮白虞就带着素巧去宴厅。
路过花园的时候,阮白虞听到了几个贵女在那儿窃窃私语。
“切,那卓大小姐也真是没事找事,这下好了,自己也掉水里了,还连累了郑安国公府的两位小姐。”
“我瞧着那卓大小姐也是个坏心眼的,阮二小姐站的那块冰之所以会碎裂,还不是她当时起舞的是在上面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