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罢正要歇息,抬眼却见屋外园中,一个身影正自踏月而来,只在窗外站了半晌,正自犹豫之时,却见秋婉已经推门出来。
正迎着夏夜晚风向他而去,一头乌发在身后扬起娇柔弧度,正如她眉眼浅笑般如此温柔:“这么晚了,王上在外头看着,怎么也不进来呐。”
秋婉说着,双环在他的腰上,轻轻倚靠在他温热胸膛,柔声又道:“你是不是怕我睡了,不想吵到我。”
秦幕恩低头看着怀中柔软如水的女子,嗅着她发间淡淡芬芳,正有些恍惚之际,却叫她一句话给逗笑了:“你当哪里都是你家,如今同我说话简直毫无分寸,还十分自负。”
秋婉凑着他的身前,眸间闪过一丝狡黠:“那也是王上惯的。”
后者又好气又无奈,沉了沉声调,唇角却是不自觉的上扬:“本王拿你真的毫无办法。”
“王上的心意,臣妾是明白的。”她仰起小脸,眸光闪闪。
“你还不懂。”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秋婉,张了张口,又转过了话锋:“让本王瞧瞧你那些伤口可都好完全了。”
烛台之上微光摇曳,将桃粉垂帘后的人影无限拉长,投映在白墙之上。
帘后,秋婉伏身在塌,遭他轻轻提了衣角,一路往下。
坦诚之际,亦是炫眼的雪白。
柔软与温暖在顷刻间贴劳,秦幕恩只在她耳畔轻声道:“若是觉得不够,再去司库拿,全当是养肤变好。”
“说到这个,我还想着日后能更节俭点才好,若是不寻常的东西我不用也罢。”
“有人不满?”秦幕恩上动作一缓,却听秋婉立时否认道:“没有,只是我原先对许多事情都不太懂,如今渐渐懂了,也只想同其他人一样,不要叫王上总觉得我有失分寸。”
她说着话,身遭逐渐酥软,只听秦幕恩声音沙哑,低沉又魅惑:“本王确实常常着恼,可也会喜欢......”
秋婉眸色逐渐涣散,待到在睁眼时却已经暖阳高照,一问白荷方知已是午时三刻。
“王上几时走的。”
“回娘娘的话,王上一大清早就走了,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搅扰您休息。”说着,憋着笑意又道:“王上还说了,您后腰上还有一处淡印未消呐。”
“贫嘴!”
话虽如此,却依然让白荷将剩余的膏药又在原先各处伤处之上在擦了一遍,直到一盒用尽,便也干脆道:“别再去那司库里领了,如今身上也已经好利落了。”
说着话的时候柳嫔的声音也正自门外响起:“妹妹可算起了,我早上来的时候你睡得可香了,想必是昨夜里给累坏了罢。”
秋婉脸颊一红,忙摆着道:“姐姐不许笑我,羞着呐。”说罢又奇道:“无事不起早,姐姐找我肯定有好事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