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恩面色一冷,刚要着人制止,却遭秋婉一把拉住了,只轻声道:“算了罢,王上,她什么都不会说了。”
惊呼声起。
帛儿一头撞在石柱之上。
这一切闹剧,起得突兀,走的更急。
塌上的人儿别过了脸去。
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来。
......
梨月殿后院。
几日调理之后,秋婉的身子也好了许多,这里里外外的事儿,自帛儿一死,再无人追究。
可秋婉的心却未有半分安宁,常在半夜醒转,独自一人在园中徘徊,白荷也只敢远远跟着,总害怕搅扰了她的心神。
可如此下去但见秋婉又连着清瘦不少,白荷也自是心疼,忍不住在这日夜里走上前道:“娘娘,这夜里风凉,您身子还没好利落,可别在夜里出来了。”
“你见到那日他的样子了么。”她心中所想,正是秦幕恩恨不得要她死的样子。
白荷点点头,顿了一顿又道:“娘娘,可若是换作旁人,面对这件事,也是难以接受的。”
“是啊,”秋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怪他。”
说着仰起脑袋,神色怆然:“我只怕他会怪我。”
“娘娘,您在等什么呢。”
秋婉愣住:“什么意思?”
“娘娘若不是在等,缘何又不肯呐。”
是啊。
她摇了摇头,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东西都烧了罢,莫要在留下一点儿痕迹。”
这日傍晚,金红色云霞烧了大半边天去,只叫舒安殿内的秦幕恩也忍不住放下边奏折,抬眸往天边看去。
但见舒安殿远处,她身着密柑色平口襦裙,仿若从霞彩当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正一步步往他屋中走来。
却好似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
今日的秋婉好似同从前不大一样。
秦幕恩瞧了她半晌,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直到后者面色发烫忍不住娇嗔着道:“王上,您瞧了好久了。”
他醒过神来,捏起她的下巴,静静的望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底:“身子可好了?”
“好了,这立时就想着来找您了。”
秋婉垂眸,他眼神里的侵略感比以往更甚。
“那日之后,本王也想了想,好似宠你的次数也不少,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这话说的认真,秋婉仍自心虚,忽然挪了挪身子,如水蛇般缠在秦幕恩身上,这是第一次她如此主动。
竟叫后者一时无措,但身体的反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快。
他确实很想她。
“大概还是少了呐,臣妾这不是才来找您的么。”说罢,眸中柔波如水,万种风情化作无数绳索,将秦幕恩的视线牢牢捆绑,片刻都挪不开了。
霞光透过半开的窗子铺在她雪肤之上,随着她的呼吸缓慢升腾,颤动。
秦幕恩的呼吸彻底乱了。
“本王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意乱情迷,情绪交融间一切都乱了。
秋婉却只好似终于完全的接受了这一切,才又感觉原来盛放本身,也是一种欢娱。
......
醒转之时,秦幕恩正撑着静静的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