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他伸去揽秋琬纤腰,却好似不经意间错过一般,竟叫她上前一步,堪堪避开。
“知道了,王上,这些事儿本也自应该,何须特意来与我说这一趟。”
秦幕恩眼眸低垂,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本王不想瞒你。”说罢,却叹了口气:“你这个脾性,我若是不说你难免还会记恨本王。”
秋琬哑然:“我哪里是那样的人,说到底我也只是你后宫之一罢了。”
后者却自失笑:“可人人都道你是这后宫唯一,本王要失心专宠,成了昏君。”
这不是玩笑,秋琬也沉了沉眸子,不再言语。
静默半晌后,只听他缓声又道:“我走了。”
“王上慢走。”
瞧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白荷才又从屋内走出,轻声叹道:“我原先以为元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间修罗呐,却好似如今见了,不过一个沉在爱河的痴情种子罢了。”
“你倒好生大胆,竟说出这般话来。”
饶是如此,白荷心头忧思更甚。
......
临近九月末尾,院子里的枝叶也逐渐飘红,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可梨月宫外的好消息却是接连不断。
“香兰殿连着两日都有喜讯传来,姐姐的薄礼可是备好了,妹妹可别说我没提醒着你。”说话的柳嫔轻吹薄茶,一口又一口,兀自饮的尽兴。
秋琬听罢面无波澜,只点了点头道:“却是,倒是备了小金钗一对,也不知道阿苏蓝妹妹喜不喜欢。”
“倒不止阿苏蓝,我可听说今日里的牌子是徐美人殿里的,说来也怪,这都多少年了,王上对她的兴致可是丝毫不减。”
“干嘛提这事,扫兴。”柳嫔所言,在秋琬耳中却是分外刺耳,由不得有些怨气上来,只听对方却是无奈的一摊:“何止啊妹妹,有些话是真的,你却必须要信。”
只好似大姐姐一般又坐起身,严肃道:“外头这些时日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罢?”
秋琬拧眉:“什么事?”
“王上自打秋游之后仿佛转了性子,这先是阿苏蓝那里走了一遭,又徐美人,刘才人,各处妃嫔处都绕了一圈。”
秋琬的眸色越来越沉,耳边声音却仍自继续:“噢,还宠幸了两个无名宫女,大白日的噢。”
说着,兀自叹气:“可把王后给累坏了,整日的处理这些琐事。”
“秦幕恩,当真是荒淫无度!”
“正是,”柳嫔点点头,笑着道:“王上还年轻,玩乐的日子有的是,倒是妹妹你该争点气了。”
言下之意,秋琬自然也懂。
却又有口难言。
“刘太医替我看了好多次,却是身子骨太弱,一时半会怀不上了。”那红丸到底药效太强,过于伤身,照刘太医的说法,往后能不能有都不一定。
“那妹妹可得好生想想了,向来以色侍人总不太长久。”说着忽而一怔,又道:“或者可像徐美人讨教讨教,她原先跳舞伤了身子倒是多年来了都怀不上,虽是升不了位份,可在宫里头却是能横着走的。”
秋婉无奈,只低了脑袋若有所思,末了又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