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恐怕不妥罢。”
秋婉凝眸,却又挥了挥:“王上自有主张,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统统杀了才好。”
“娘娘。”白荷无奈,这还没动身,往前那个目无王法作天作地的公主殿下好似又回来了。
可瞧着她上次这么开心还是李怀景来的时候,只此一想也不忍再说。
一旁的张镰只沉默看向远处,仿佛若有所思。
三人收拾停当,秦幕恩那头的马车也已经备好,出了王城高墙,就是彻底的自由。
秋婉挑着帘子,望着青阳外景,只见繁华入目又逐渐行远,青山绿水缓缓往前,一日下来已近城郊。
她趴在窗口往外,又盯着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傻傻发笑:“我第一次见你,你还非要我骑马呢。”
一行在外各自乔装改扮,一切低调从简,如今说起话来,她还有几分不大习惯。
“那会儿的你,比现在灵。”他说的认真,秋婉却满不在乎转过了脑袋:“不聪明早就被你整死了。”
话虽如此,想起那日之事,她却又忍不住眸色一暗,又挑了帘子。
这一次,又是青阳城郊,同一处王家客栈。
侍卫四散,好似吃茶饮酒,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可秋婉坐在屋内,瞧着仿佛熟悉的摆设,心头却兀自扫上一抹阴霾。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才又转过脸去,却是秦幕恩。
仿佛瞧出她心中不快,他只兀自向前,缓缓将她拥过:“我带你来,只想让你释
怀罢了。”
原来她心间委屈,他也是懂得。
秋婉坐下身,眉头依然紧锁:“我还记得那日你当着我的面砍了张镰的胳膊。”她说着话,好似埋怨。
后者面色平静:“所以你怪我。”
“当然,你羞辱我还伤害他。”身心羞辱是一面,当着她的面叫她瞧见如此可怖场景更是难以宽恕。
尤其此刻故地重游,却只让她心中更是不解。
秦幕恩的眼底却好似泛起些许波澜,轻轻握起她的:“所以,我才要带你来这里。”
但凡有所恐惧,直面根源才是解决之道。
这是他的领悟,却又强塞给她。
秋婉听罢更是生气,却想了一想,没有发作。
“你恨我羞辱你,那日,确实是我不该。”
他这样说话好似与她平起平坐,直视着男人的眸子,秋婉却只转过了头。
秦幕恩掰过她的脸,认真道:“但张镰,留他一条命已经是开恩,不然的话另一条胳膊他也保不住了。”
他又想起那日废园之中,自己的女人躺在一个阉人怀里,叫他现在都自觉愤怒难忍。
可好似这些,怎么讲,眼前人都不懂,好在也只是略略点头,眉目单纯:“那你不要在伤害他了。”
可她又垂眸:“以前你说会好好待我,可又把我关去了落星殿。”
话虽如此,但秋婉好似也没有埋怨的意思,两人静默半晌。
空气逐渐温柔,她扒拉着他的衣襟,试探道:“你带我去庆国,背后会遭人指指点点罢?”
秦幕恩垂眸,失笑:“你还知道担心我,长大了。”
她装作懊恼:“可我本来就是大人,你不要总和李怀景一样拿我当小孩子看。”
说着话,又忽然道:“你去庆国,也还是为了卫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