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自然是他。”
照理,自己若是棋子,被牵制的也自然是李怀景无疑,这不就是她三番五次忤逆犯上,还活着的理由么。
秦幕恩的眸光却暗了一暗,伸往下,挑落她身前衣带:“真这么想?”
说辞都费事。
身体力行,好似也教不会眼前人,他真的疲了,心底里却又藏着一股韧劲。
秋婉不明所以,这种瞧着猎物般的眼神通常只意味着,他生气了。
却毫无缘由。
“王上,”秋婉往后躲了一躲,却被他一把拽住:“跑哪去。”
“您生气了。”
他被气笑了:“我为什么要气?”
后者更是惊慌:“婉儿也不知道。”
眸色一沉:“很快你就知道了。”
欺身而上,言语威胁满满的怒意,却好似无比温柔,十分怜惜。
依在他的身前,瞧着他终于平静下来,秋婉才又道:“您真要带我去么?”
“是,明日出发。”
她几乎原地蹦起:“明天?!”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秋婉心头喜悦划过,却又立时想到一件事。
白荷作为随身侍女肯定会陪同前往,可张镰呐?
如此一想,又试探性看向眼前人:“身边的奴婢也能带着么?”
仿佛瞧透她心底所想,又好似现在的他心情大好,只轻轻笑着,竟然点了点头。
秋婉难掩心中雀跃,合身扑在他的怀中:“秦幕恩,”歪了脑袋靠在他身前:“你真好。”
仿佛被满足愿望的小女孩,这一刻的感念如此真挚自然,好似眼前人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她的人,而已。
后者呼吸又重了几分,仿佛受不住这样的撩拨,忽而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还不够?”
后者满面通红。
不等解释,缱绻在至。
不及不休。
肆意又温柔,好似也拿去了她心底全部疑惑,满是期待和光明。
这样的喜悦几乎不能隔夜,也不顾此时夜深,只待秦幕恩回身走后,便也忙不急的从塌上爬起,唤来白荷,又找来张镰,瞧着眼前两人,往事种种,心内感慨莫名。
“有个好事要和你们讲。”她故作深沉,白荷不明所以,犹豫道:“王上肯放您出去了?”
张镰更是不曾见过秋婉如此,竟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无趣!”她此刻心情大好,也懒得计较二人木讷反应,只眉眼一弯喜滋滋道:“明天一早,王上就要带咱们去庆国了!”
两人仿佛错觉一般,竟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尤其张镰,等缓过神来竟然无端红了眼眶。
曾经的将军,侍卫首长,如今沦落至此如何能不唏嘘。
一见如此,秋婉也自感概,轻轻将他扶起:“这是高兴的事儿,张镰也要开怀才对。”
他匍匐在地,知这一切都是主子为他争取来的,心内感念万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光未亮,三人兴奋的一夜未睡,秋婉更是恨不得将有趣的食物统统打包带回去给李怀景分享。
可待一切落定,白荷却好似才恍然回神,又忍不住道:“娘娘,如今外头风声正甚,都说众臣对王上颇有微词,这时候出去还带着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