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之头发,也少见白色之发丝,足见之包养的不错。
在刘平打量吕太公的时候,吕太公也将刘平认真从上到下看了眼,只是接下来的话,让刘平有些意外,有些警惕。
“刘公子有些面熟,莫非我等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
我刘平还是第一次来到此地,何来之见过?
但在此中思索时刻,刘平忽然想起了上次展昭言之有人于暗道里,为之下了追杀令之事,莫不是因此?
如果不是的话,难道说,他到来阳春之消息,早早泄露了出来,令友人想来买他的性命?
于此瞬间,刘平想到了很多,突兀里,其之于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但在面上,刘平脸上的表情,无多之变化,还带着丝丝笑意,道:“太公一定是记错了,在下长着一张普通脸。即是太公记得熟悉也正常,是以在下虽然尽管第一次见到太公。
但看太公之面容,也觉得有些熟悉!”
刘平这话一说,但看吕太公哈哈大笑,即道:“有趣!还真是有趣!
刘公子果然是少年人杰之辈,说话都是这么有道理。
可惜老夫,这一生间,义子加上自家亲生之儿子,足有上百之人,但却无一人,能像刘公子这样能说会道。
若是有人想刘公子这样,凡事间,也就不需要老夫亲自出面了。”
吕太公这话,看起来是在进行夸赞,但刘平见多识广,又怎么听不出,其人之于言外之意,这分明是在抱怨,他之于昨夜行事。
当然,于此之事上,但因有求于人,刘平也没有就此揭过,而是起身,坦荡一礼道:“昨夜之事,乃是在下唐突了,但请太公勿怪。
只是在下一直想来亲自拜见太公,但以太公居于家中,难以见之,遂才行此间之下策……”
也就在刘平话没有说完,吕太公竟再次发出哈哈大笑,此间之笑,比方才多了几分爽朗之感。
“刘公子多虑了,老夫岂是那种小气量之人。
但以刘公子这等坦荡,乃是老夫所之佩服也!
且听刘公子的口音,可是京城来的?
今次到来,可是有是需要老夫帮忙?”
吕太公道完之后,拿起手边的茶水,默默饮用了一口,是以抬头看着刘平道。
而刘平在一礼后,已经默默坐回了对面的座位上,他学着吕太公之模样,也是浅浅的喝了口水,随之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事,需要请教太公!
在下是以听闻,太公涉足了沿海之盐业,在下这次前去,是以多半有所关联。
借今次之拜访,是想看看,沿海之于盐商之间,可以什么注意之地?”
吕太公眯了眯眼,尤其在刘平说到“盐业”二字的时候,神色实际变得郑重。
他人之心里,方才于刘平的身份有所猜想,时下,是以有些改变。
难道来者,是以为想要插手沿海盐业?
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
若是插手盐业之人,那也就相当于他之竞争对手了。
毕竟当下,大宋沿海之于盐业,几乎处于各方的垄断之中,多一个人,就要多分一些利益而去。
便是在已经形成的固定模式之下,又有谁会希望如此?
京城里的某个不自量力的权贵之子?
短短片刻之内,吕太公的脸色,就经过了数次细微之于变化。
此中之于变化,旁人当然看不出来,即是刘平同样如此。
方才,吕太公于之以试探,时下的他,同样是在给于吕太公以试探。
自己之身份,定然是藏不住的。
尤其,等到他到达阳春任上之后,能于本地,乃至于朝内都有关系的吕太公,又岂会打探不到。
遂以,也没有多少之顾虑,该问的自然以问出。
过了这家,也没有这店。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是此间之道理。
至于面前的吕太公会有多少之猜想,又会有多少之误会,这个问题,刘平不打算去解释。
就在刘平的等待中,吕太公再次开口,只是此间之话语,没有了方才之爽朗之感,带着一些锋芒之意。
“公子可知当下海盐生意之不易乎?
时下啊,尤其是天子亲政之后,于沿海之于盐业,加强了管理,便是老夫等多有插手,以为官府助力,但所获之利润,却是节节退去。
只是老夫能够确定的是,未来之于数年,即是于海盐这等事情之上,各地之于混乱,自是必须的。
就像油锅一样,需要重新刷洗。
公子若是选择此时参与,而以来寻老夫问计,老夫只能这般说了。
至于公子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老夫也无能为力。”
连吕太公都这么谨慎,甚至在隐约之间,出现了敌视,刘平心中一动。
这一次,来的还真是对了,吕家堡当年正是借此起家。吕太公,定以同雷州、广州之地的盐商多有交往,这里面,自是包含各地方之于家族和官府之势力。
“那太公,可知道于阳春之地,可有需要注意之事?
实不相瞒,在下打算先去阳春看看。”
吕太公摸了摸下巴的长须,沉吟道:“阳春啊!”
他语气稍微一顿,继续道:“阳春之地,是以为盐业边缘之所,那里自有势力,只是多为本地地方,以为通行。
情况不算复杂,公子若是选择往杨阳春而去,可以拜访拜访苏家和徐家,此中两家,以为阳春之于大族。
便是官府中人,也多于之交好。”
说完这些,但看刘平沉默下来,吕太公,越发的猜不透刘平的来历了。
正在此时,但看刘平又发问了,只是这个问题,让吕太公有些意外。
“不知太公可否告知,若是往阳春而去,走那条路,最为安全稳妥?”
这确定是问题?
可不正是,想要他吕家堡,以做保证?
不让之在后续路程之中,收到威胁。
后面的路,便是吕家堡所笼罩之地,收受过路费的可不少。
见此,吕太公哈哈一笑,道:“刘公子放心,即是老夫书信一封,保证刘公子,接下来一路下去。
定然是‘畅通无阻’。”
刘平坦然道:“那就有劳太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