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通行无阻,不认识路了流云随便拉个宫人问路,不多时,流云就找到了景安的住所。
“郡主您里面请,景安就在里面修养呢。”
随手扔给那太监头子一块碎银,流云缓步推门而入。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景安,流云心中那莫名的悸动再次来袭,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都是她的错。
“郡主!郡主怎么来了?”
景安撑着身子,眼神躲闪而慌乱,嗓音嘶哑,短短几日未见,感觉就像是过了好些年一般,熟悉却又陌生。
“我,我来看看你。”
流云转身,抹了一把眼泪。
“奴才已然残破之身,岂能污了郡主的眼,郡主还是早日回去,以免脏了郡主的的绣鞋。”
流云取下腰间缠绕的包裹,然后从袖兜里取出药来。
看着如此静默的景安,流云的眼泪再次不由己的落下来。
“公主,公主还是请回吧!”
景安别过头,尽量不看正在为自己流泪的女孩,那双眸子沁满的似乎并不是泪水,而是他的心头血。
流云的眼泪让景安的心很疼,比遭受那莫大的痛苦更让他疼。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刀子在剜他的心一般。
流云上前,如往常般给景安倒了一杯水,然后凑到景安的面前。
“这个不能多喝水,你姑且先抿一抿,嘴唇都破皮了。”
景安身子轻轻一颤,就僵在了原地。
被自己喜欢的人拆穿最不可见人,最不可描述的伤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他退缩了。
流云心中越发难受,她对景安,从始至终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是相识良久,互相爱慕的恋人一般。
就比如现在,流云只想紧紧的抱他。
见景安良久没有动静,流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忽然上前,牢牢的勾住了景安的脖颈,低头轻抿一口水,朝着景安凑了过去。
景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流云已经凑上前来。
他微微别过头。
这样的他不配。
流云却固执的送上自己的吻。
两人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直到景安不在反抗。
流云凑上前,辗转研磨,用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举动,来抚平景安那颗受伤而自卑的心。
“不管你是怎么样,我都在,我都喜欢你。”
松开景安,流云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到讶异,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对他的爱恋!
流云抬手捂上自己的心口,那儿正咚咚乱响,她明明只靠言语就可以传达自己的意思,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行动?
难到,她真的因为自责而对景安生了爱意?
此时此刻的景安也楞在了原地,郡主说,喜欢她!
景安抬起深邃的眸子,就这么凝视着流云。
下一秒,景安主动抬手,把流云拥进自己怀中。
这句喜欢,将是景安往高处爬的动力。
这句喜欢,也将景安置之死地依旧不愿放弃的原因。
景安身处深渊,流云就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