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只老狐狸,朕恕你无罪,你怎么看就怎么说。”
皇帝这么一说,那太监这才干笑两声。
“老奴虽然不懂丞相说的那些家国大事,但是老奴也曾年少,少年英气,一腔热血哪里顾得了那么些,老奴也曾干下不少蠢事。”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只是朕更好奇你年少之时都干过什么蠢事了?”
“说来惭愧,却也是极其幸运的,若不是老奴愚昧,怕是也不会被抵债赔偿,更怕是进不了皇宫,也就无缘窥得天颜,无福伺候您了啊。”
“哈哈哈,你啊你啊,这么多年这马屁拍的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也对,老七嘛,今儿郡主不去看他,朕怕是都想不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来!”
“来呀,传朕旨意,叫七皇子立时觐见。”
“是~奴才遵旨~!”
大殿里一派生气,再不似刚才那般死寂。
刚才退出小太监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揉着自己酸软的双|腿。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跪的太久麻了。
……
“好巧啊,老爹。”
“巧嘛?”
“嘿嘿嘿。”
“只此一次,朝堂局势日益复杂,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到时怕是连为父也难脱其身。”
“自古皇权交替最是血腥,云儿可懂?”
上官将军苦口婆心,一直不愿意参与皇子之争,除了想保全上官家以外,还有一个就是想多守护这江山几年。
至少,有他在,边关百姓可免遭受蛮夷的屠戮。
“我懂。”
流云按奈住躁动的心,回答的稳妥,她知道父亲的意思,也知道她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以后若是想送东西尽管来找为父为父会代为转达,可是有一事,云儿得自己明了。”
“父亲但说无妨。”
“一入皇宫深似海,尤其是他们这些阉人,怕是今生都无缘在出那四方围墙了,有些情愫,该断就要断,日久伤身更伤心。”
“无论如何,为父与你母亲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嗯,孩儿知道。”
流云伸手环住自己父亲的腰身,乖顺的在上官将军怀中蹭了蹭,极尽舔犊之情。
上一世,原主本就是被这对父母宠着长大的,之后更是不顾一切的想要给她最好的。
因为她的一句喜欢,搭上了整个将军府为皇权更替陪葬!
唉,都是可怜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就这么一晃三年,流云已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上门求亲者更是不在少数。
流云却始终没有松口。
这三年里变化最大的应该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七皇子了,他就在今年上半年被立为了国之储君。
至于景安……
半椅在窗前的流云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自知的打了个哈欠。
只那次见面之后,她便在没有出过将军府,期间虽然也去皇宫赴过几次宴会,可是她都未能如愿见到景安。
只是偶尔有小碧去外面搜罗来的小道消息。
比如太子身边第一大太监,也是最受宠的太监。
流云不知道景安是怎么走上这一步的,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不容易。
可惜,每次都很不凑巧,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