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刚刚大仙为我输送的灵力让我好了很多,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
“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什么?
我看着大仙一脸迫真的双眼,确信他不是说笑后环臂将胸口处护住,舌头有一些打结:“这……我我、我是个女儿家,有些伤处是不能给你看的,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在乎什么繁文缛节,你在我穹云三年,我也教了你三年的修行术法,就也算作了师徒,师父为徒弟疗伤自不会让人诟病。”他盯向我的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杂质,好似温润圆滑的玉珠一般。
“可若是……”我有些犹豫。
“若是什么?”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我发问。
“若我从未把你当做师父,以前是,现在也不会认你作我师父,你会如何?”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中闪着几分灼色:“穹云虽为修仙向道之门派,却非平常道观寺庙,是可以娶亲的。”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有些尴尬地将头撇到一边避开了我的视线。
“那你可愿娶我?”
“那你可愿嫁我?”
异声同起,我们望着彼此炽热的目光,脸颊微烫,却再不避讳,任凭两处视线深深地交融纠缠,最后溺于其中。
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知怎的,我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忙将视线移开,有些自嘲般地说:“什么啊,一开始便是大仙救了我,滴水之恩本应涌泉相报,我却身无长物,只能“以身相许”陪着伴着大仙,可现在我这模样,以身相许怕要变成恩将仇报了吧。”
“我不嫌弃。”大仙将我拉到身边,轻轻地抱住我,在我耳边温柔地安慰道:“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治愈你身上的伤,并且不会留下疤痕,我先去寻些野果和清水来,等你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就去帮你寻药。”
“好啊,那大仙你快些去,我肚子真是饿了。”我努力收着自己的情绪,试探般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身子微微一怔,亦伸手小心地抱住我。
良久,我们彼此才分开,我困意上涌,便说好在他回来前先睡一会。
可我怎么睡得着,这一身的伤已经开始红肿发烫了,我怕大仙走的不远,努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硬生生挨到了他带野果回来才敢睁开眼。
他见我额头上满是汗珠,便抓我的手想帮我看脉,我躲开他的手,一边用袖子擦了汗一边岔开话题:“兴许是山洞里太过闷热了吧,先不说这个,大仙你给我找来什么好吃的了?”
他将一个布包拿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黄灿灿的果子擦了擦递到我的嘴边。
我想到大仙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到现在都没有真正休息过,歪头一躲说:“你先吃,我怕是酸的。”
他无奈地朝我笑了笑,将野果咬了很大一口,又看向我说:“这下可以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从他递过来的布包里拿了野果吃起来。
味道很甜,可我却咽不下去。
血虽已止住,红肿的患处仍牵着痛,像烈烈烧灼起的冥火,草亦成灰亦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