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儿?”卞沁低吼,脖颈的青筋暴起,若不是有屏障遮着,估么着整个餐厅的人都能看见。
“你这些年脾气越发暴躁了,”白凤平淡的陈述,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她这幅样子,自己早就见惯了,难怪多年未见,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白凤到没准备瞒着她这事,“父亲过世了,”见卞沁又瞪眼,“我没骗你,他确实没被你害死,是后来病故的。”
卞沁有多能忍,这会儿就看出来了。
她盯了白凤好一会儿,确定她未撒谎才问道,“他埋在哪儿?”
“不知道。”
“不知道?”卞沁厉声呵斥,见周围人看她,索性不予理会,只要未听全,她都能圆过去。
“他是你父亲你不知道?别给我装糊涂。”
卞沁特别喜欢以势唬人,不怒而威,然白凤也不是吓大的,事实上敢自残的人,能有几个胆小的。
“你是她妻子你知道吗?”
“……”卞沁被噎地半天说不出话,后而没好气道,“别跟我扯皮,快说!”
你当自己是谁呢?白凤一脸冷嘲,“我好多年没见他了。”
“好多年是多少年?”
“不记得了,自我嫁进云家后就再没见过他。”白凤直接略过有关云想的事。
没关系的人自然不必提,她不做他女儿,然后还他一个女儿,两清了。
汗,这事儿能这么算?你征求过当事人的意见吗?是你生的就成你的附属品了?任凭你处置,把你能的。
云想当然愿意和外公生活,但却不是她免责的筹码,若她知道白凤所想,就不是相安无事这么简单了。
“你就这么当人家女儿的?”卞沁气得发抖。
白凤看她这副无辜的样子,再也维持不了平静,“你不也一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教的?”
“我教你什么,你倒是说说!犯了错就怪罪别人,还不是自己本性如此。当年你父亲可没少教你,你怎么没变成他那个样子。”
竟然推得一干二净?擅狡辩的卞沁,果然没错!
白凤气红眼,“你当真不怕我把你当年的丑事公布于众?你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竟没半分羞愧,你太无耻了!”
卞沁一脸笃定,“你不会,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来见我。你总是那么蠢,这么多年还妄想着母爱。”我都没得到,凭什么给你!
“……我来见你,只是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愧疚。我错了,不该见你的,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白凤摘下面具,眼眶红红的,还有一丝被戳穿的狼狈。
卞沁面不改色,“我曾经就告诫过你,别对我抱有幻想。”
白凤哽咽道,“可哪个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
“我没有爱的能力!”
“不爱就不爱,为何还要利用!”白凤几乎嘶吼出声。
卞沁一脸烦躁,“别翻旧账了,我有事儿问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凤置气道。
“对你又没坏处!”
“但也没好处,看到你求不得我心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