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沁直接岔开话题,“你父亲身前有没有收过徒弟或是被他收养的人?”那人总喜欢救人,还爱往家里带。
你大概忘记,当年若你没被他带回去,现在活不活的还是未知数。
白凤本想说没有,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不知道。”
“问什么都不知道,难怪被云家扫地出门。”
白凤气急,“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这司马昭之心,谁不知道!你曾经毁掉我的童年,现在又毁掉我得来不易的生活,你可满意?
我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特别畅快?你总是见不得别人好,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
“你还真说对了,凭什么我过得不好你们却一个个幸福?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你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白凤一脸不可思议,“你都到这个位置了,为何还不满足?”
“不够,远远不够。”
“疯子!”
“早就疯了!”卞沁眼里没了焦距。
白凤定定地看着,忽而笑了,一脸悲哀,“你--”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这母亲为了权势,地位舍弃了家人,朋友,现在拥有了这些,又想找回曾经失去的,当然,不包括她这种没花心思的,真是吝啬的紧。
但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时至今日,她都以为是自己的野心,不过是回不去的执念。
她是不会点醒她的,就让她的执念一直啃食着她,直到自取毁灭的那一天,然后幡然醒悟。
这是她该得的,犯了错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你自己呢?白凤看得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也有可能看得太清,才不敢面对,把自己当成受害者来催眠自己。
这次见面算得上不欢而散。但母女两都比较装,离开的时候卞沁被白凤挽着,一直送上悬浮车。
云想就这么又意外地成功避过。
事实上卞沁一到来,白凤就知道,一直派人跟着她。她能看出符的手法,白凤自然也能,且白凤还知道制符师是谁。
白凤选择隐瞒,奈何有人按捺不住,为巴结卞沁,将云想的事透露出去。
当然这是后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白凤和卞沁又见了几次,明明每次都不欢而散,但不管谁约,都会赴约。
要说这里没点什么,没人相信。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云想成功拿到交流大会名额,惊得齐刚围着她直打转,以为她长了三头六臂。
“停,好晕!”
“小云想,厉害呀!”
“这才哪儿到哪儿,哪天能上台展示才是真本事。”能上台的都是会自创符图的,她也要向他们看齐。云想悄悄握了握拳头,心底发誓。
“啪!”齐刚弹了下她脑门,“野心不小啊,能上台的都熬成了糟老头子!”
“噗……那我争取成为最年轻的一位。”
“我可以肯定,你现在就是会场里最年轻的。”
“我要当台上最年轻的。”云想心中充满豪气,她一定要努力成为最年轻的那个。
“加油,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