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药箱里头翻腾,一边念念叨叨的责怪这两年轻人:“真不知道是怎么为人父母的,现在来马后炮有什么用,看起来人摸人样衣冠楚楚,却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照顾不好,真的是癞蛤蟆变青蛙,并没有没什么卵用”。
东扶死死地盯着泡在冷水里的安今,对于大夫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有沈天官在一旁连连的道歉,表明自己对孩子的态度,生怕一不小心让大夫不满撂担子不干了。
因为她知道这种年纪的大夫身经百战,可是有点脾气的,不能得罪待会怕是会又不好的结果。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来了一套银针,半柱香之后把孩子从凉水里面捞了出来开始动手医治,过程看起来十分的渗人,安今小小一个的身体差不多被扎成了一个刺猬,显得尤为可怜。
又是一个时辰漫长的等待的过程,但是效果是非常的好的,安今的脸色在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起来,本来是苍白的就像是一颗泡过水了的白菜似的,不是水灵灵的那种,是泡了盐水的哪一种。
虽然脸色红润了起来,但是大夫的脸色却依旧是没有好转,抬头看了沈天官一眼又用余光看了看一旁脸色同样苍白的东扶,对着沈天官说道:“你随老婆子过来,我抓几幅药给你,顺便过来结一下看诊费”。
沈天官听懂了言外之意恐怕是孩子的情况不太乐观,有一些的让人担忧,她不在乎孩子,她在乎的是这个孩子的结果对东扶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影响。
沈天官跟着大夫的脚步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里面,里面都是数不清的药格子,起码的有几百,四面墙密密麻麻的,每一个药格子上面都贴了相对应的标签。
但是年迈的大夫却并没有爬梯子拿药的意思,而是从一个很大的抽屉里翻翻找找一边说着糟糕的消息。
“这孩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其它的情况却不太乐观,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智力问题的孩子,脑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高烧八成是已经烧坏了,还不仅仅是高烧这一个问题,脉象十分的紊乱,除了高烧还受到过极大的惊吓”。
大夫说完了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和愧疚:“老婆子我的医术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其余的事情无能为力,你们自己领想办法吧,这个孩子恐怕是已经……”。
医者仁心接下来的几个字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来,她观察刚刚在外头的那一个年轻的男子对着孩子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恐怕是难以接受着一个打击。
想了想之后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瓷瓶嘱咐沈天官:“这个不是给孩子的,是给你夫郎的,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安心凝神,每日睡前一颗,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溶于水中”。
虽然说是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但是是人都要吃饭的,在开价钱这一个方面可绝对没有心慈手软,反正进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夸下了海口钱不是什么问题。
并且打量这两个人的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没钱的穷人,所以这个价格嘛还是可以因人而异的。
“五十两银子,一分钱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