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现在怎么跟柳华月学的油腔滑调的?”
“???”左时越皱着眉头。
不大一会儿,柳华月从前厅路过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金若棠和左时越,他下意识地躲开,后来脚步微顿,似乎想明白了自己没有要躲开的理由,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来。
柳华月:“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金若棠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没什么。”她是不会告诉他,他们刚刚正在谈论他的油腔滑调,毕竟在背后说人并不是什么好习惯,提起来还有点羞愧。
但是金若棠怎么会叫人看出她的羞愧呢?
于是乎她就将白彦一开始对待人的那一套搬出来了,面无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柳华月狐疑地看着金若棠,而后一副神秘莫测地凑过来说道:“我都懂,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懂,放心吧,我现在就走,绝对不打扰你们。”
说着,他哼着小曲离开了大厅。
左时越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金若棠的声音已经幽幽地传了过来:“刚刚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跟他的刚刚跟我说话的样子,一模一样。”
左时越脸上的表情龟裂开来。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居然跟刚刚那个小白脸有任何的联系,他木然地站起神:“我先回去了,有事找我。”
金若棠忍着笑,点了点头:“行,你走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左时越像柳华月,居然会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军弄成了同手同脚僵直的木头,他便如此讨厌柳华月吗?
说来也奇怪,柳华月到了金府这么久,外面竟然也消停了这么久,搞得她都怀疑以前的事情都是柳华月在外面做的,可是仔细一想,这人白白净净的模样,也不像是能惹出这么多是非的人。
经过柳华月这么一打岔,金若棠忘记了左时越说的话,也将风杞安来找父亲的事情抛之脑后,她难得闲散起来,坐在亭子里面的躺椅上,裙摆随风而动,夏风也有温柔的时候。
以往夏天的时候,她便窝在娘亲的身边,娘亲会给她扇风还会陪着她说话,这般闲下来,她更想念自己的娘亲了。
如今京都危险,连老夫人都被左时越秘密转移走了,她可不能由着性子将娘亲给带过来,父亲或许比自己还要想念娘亲,他们自从成亲以来,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分离这么久。
这般想一想,她还真是一个不孝顺的孩子,惹得父亲操劳,还惹得父母不能在一处喜乐。
“又在烦忧什么?”
对于白彦的来无影去无踪,金若棠早就已经习惯了,只要白彦按时一日三餐地回来,她便觉得自己的师傅还是自己的师傅,不是那个丢了的师傅。
金若棠在白彦面前已经不像是初见时的拘谨,她站起来给白彦腾地方,白彦嫌弃地瞅了一眼那躺椅,随后坐在了石椅上:“说说看?”
金若棠自动忽略掉了白彦嫌弃的眼神,也跟着坐在了石椅上面:“师傅,您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左时越那样子的武功境界?”
“他打你了?师傅给你打回来。”眼瞅着白彦就要起身,金若棠下意识地站起身阻拦,却发现白彦还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刚刚不过是虚晃骗她的。
金若棠莫名觉得心累:“师傅啊,您以前不这样的。”
白彦点了点头:“人都是会变的,我变活泼不好吗?”
一句话堵得金若棠哑口无言,不是不好啊,是有点接受不了,白彦顶着一张禁欲的脸现在多了活泼的气质,这简直就是素衣配金冠,不搭啊。
不过金若棠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违和感,白彦举手投足之间的仙气依旧围绕着他,只是不知道这性子为何一时间改变这么大,要不是依稀之间还能瞧出以前白彦的影子,她真以为白彦是被人给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