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泄气地趴在桌面上:“师傅,您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做自己啊。我倒不是觉得现在不好,只是觉得处处受限制。”
“你还不够自由?这么多人帮着你。你该去看看那些受限制的人过的是什么生活。”
金若棠抬起脑袋看向白彦:“那师傅之前刻板也是因为受到了限制吗?我觉得师傅不爱钱,爱钱的人在提到钱的时候,眼睛会放光的,可是师傅不会。”
“师傅如同仙人一般,如今倒是了多了几分活人气息。”
“不好吗?”白彦反问。
金若棠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今日见到白彦纯属意外,说这话也不过是随心而发。她将脑袋埋在胳膊中,不再回答白彦的问题,说不上来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白彦看见金若棠一副‘装死’的模样,笑了笑,没再言语。
他变了,对于现在的人来说。
他没变,对于过去的人来说。
可他到底是变了,对于过去的自己来说。
可是哪有人会一直不变呢?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花只会相似,而人依旧是那个人,到底是哪个变了,哪个没变,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想要追上左时越,你勤加练习,再过个十年?”
金若棠闷闷道:“师傅,您为什么要用疑问的口气?”
白彦道:“那二十年?”
“算了吧,我不想知道了。”
白彦:“三十年,三十年,你肯定就能比上左时越了。”
金若棠抬起脑袋,幽怨地看着白彦:“还是以前的师傅好,以前的师傅只会告诉我,脚踏实地,莫要好高骛远。现在的师傅只会打击我的信心。”
“嗯,若棠,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
“我····我···”算了吧,她不挣扎了,师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自家师傅自家要,毕竟师傅还是一个香饽饽,大腿长歪不要紧,只要他粗就够了。
金若棠看开了。
反正大家都在跑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呵。”金若棠忽然感觉到头上一重,她抬头看去,白彦似是恢复了以往神情淡漠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多了不一样的色彩:“小小年纪,就不要那么多的烦心事。”
“苦力活,交给左时越,脑力活,交给风杞安,报仇的话,可以交给师傅。”
“我说过,女孩子就是要众星捧月的,是要被宠着长大的,我白彦的徒弟怎么可以拉下呢?”
“师傅。”金若棠感动地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话。
白彦忽然眉头一皱,严肃说道:“不过你最近是不是偷懒了?去,扎马步去!”
金若棠:感动是什么?我不感动,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