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俊脸一红。
柳华月在旁撇嘴,金若棠欺负不了他,就只能欺负欺负余俊这个老实人,这心如同墨一般黑。
“对了,你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三分的天下有动静?”
金若棠神情变得严肃了许多:“风杞川看似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实则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临城如今成了旁人眼中昭王的聚集地,临城看似是离玉关尺最近,好似玉关尺的风杞安会跟昭王联手一般,其实若是仔细研究一下地图,会发现这里离昭王的领地也非常的近,当初我和左时越怀疑这附近有近路,只是这么久以来都搜寻无果。”
“那条近路必然是在存在的,一条在,无数条就在,昭王占据临城根本就不是为了玉关尺,而是为了把玉关尺割据出去。”
“我怀疑现在赤霄的那群人就是当初北野造反的那群人。”
“那些人就是风杞川背后之人。”
临城的故事将许多空缺的线索填补完整,比如说当年北野覆灭的真相还有郦国为何是风家,而左家对于风家,对于北野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北野的禅位对于昭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而他们一直都是这场局之中的棋子,在看到这个真相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逃不出这里,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来的。
这是开始也是结局。
柳华月和余俊听完金若棠的话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余俊开口道:“那玉关尺岂不是很危险?南宫煦若是要将玉关尺拱手送给赤霄,那么。”
柳华月说道:“不会,南宫煦不傻,一旦玉关尺被迫,临城根本不可能抵抗住他们的进攻,纵使京都之外还有四大城池,可是那四大城池唯一有用的只有赫连无故的禾连城,孤掌难鸣,直捣黄龙。而风杞川也不会那么傻,他好不容易当成了皇帝,怎么会拱手让人呢?”
“即便是与虎谋皮,日夜难安,可是好歹他也坐上了那个位置。”
金若棠赞同柳华月的话:“的确是这样,不过他们不会一直这样下去,风杞川不动不代表风杞安不会动,两年时间足够风杞安在玉关尺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说?”
“玉关尺再往东北就是鹤炽了。”
余俊眸色微微暗了下去,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余俊的反常,只有他怀中的小猫咪抬起头看着他,似乎察觉到了他不好的心情变化。
他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猫咪又重新趴了下去。
余俊缓缓开口:“你是说九王爷会去找鹤炽作为盟友?”
金若棠思索片刻,坚定地说道:“若是我,我会,我会将赤霄的三分之二的土地许诺给鹤炽,鹤炽没有理由不答应。”
“可是鹤炽并不善战,他们甚至连自保都很难,一直被赤霄欺负着,他们很难有这样的胆量来做这样的事情。”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那就得看北野那些余孽多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