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同木头桩子的左时越忽然动了起来,疯狂往府外跑去,这一举动惊到了何畅和风杞安。
“这是怎么了?”
风杞安:“莫不是魔怔了?还是哪个缺德的又给他暗中下药了?”
何畅看着左时越离开的背影,一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是府中已经被清空了一次,那些余孽也不敢轻易到府中,最近除了风杞安被威胁的事情,再无其他。
难道真的会有人接近左时越给左时越下药吗?
两人匆匆赶到府门口的时候,这才晓得左时越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
何畅和风杞安对视一眼,风杞安咽了咽口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怎么知道的?”
何畅也不知道左时越是如何得知的,他轻声说道:“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吧。”
“心有灵犀?”风杞安不可置信地看着金若棠和左时越的再次相见,“这得是前辈子修来的心有灵犀吧。”怎么想都觉得离谱,这是如何感应到的?
以前要是旁人跟他说什么天作之合,天赐姻缘,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可是现在谁要是跟他说,金若棠和左时越不是天作之合,不是天赐姻缘,他跟谁急!
这他么不是,谁他么是?
金若棠面容被面纱遮盖着,唯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在外面,两年的时间似乎带走了其中的幼稚多了几分岁月的温婉。
他们的别离闹得有些难看,他依然记得自己昏迷前未能抓住的身影,未能得到的回应。
他是有怨的,他怨金若棠擅自做主杀了明直言,他怨金若棠独立专行,他怨金若棠的不辞而别,他怨金若棠的不曾回头。
可是满腔的怨早就化作了满腔的念,整整730天,一天接着一天,一年接着一年。
左时越眼眶慢慢泛红,明明只隔着几步距离,他却觉得隔了一个断崖那么难,那么远。一步一步一步接着一步,在金若棠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左时越唯一的那点怨都消散不见。
只要她还愿意,还愿意朝着他的方向踏出一步,哪怕这一步微乎及微,哪怕这一步全天下人都看不见,只要他看见了,他看见了。
就足够了。
“糯糯。”
一句话叫金若棠的心理建设全然崩塌,她什么都顾不得直直投入左时越的怀抱之中,多少次寒雨夜冷之中,她无数次怀念的怀抱,无数次的希望落空,无数次的幻想,甚至她多想在梦中见一见他。
无论是前世的他还是今世的他。
只要是他,就足够了。
“我们都等得太久了。”
左时越没有搭话只是用力抱紧了金若棠,生怕下一秒金若棠就会从眼前消失一般,她长高了变得更加瘦了,这么一抱。
他好像抱住了她的骨头,他隔着这薄薄的皮肉清楚地听到了她胸腔之中的心跳,那久违的他为之疯狂和无限心动的心跳。
所有的不安和彷徨在这一刻彻底清空。
这两年之中,无论他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完成了什么计划,杀了什么仇人都不如拥抱金若棠来的叫他自豪心安。
这一场拥抱跨过了寒雨和时间,跨过了所有的执念,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能到地老天荒。
清影和清颜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时刻,等她们两个反应过来的时候,金若棠和左时越已经松开了彼此,左时越轻柔地揭开她面上的面纱,那熟悉的面庞再次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