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越掏出长剑,对准自己的心脏处,他看着郦波,眼神中尽是坚定,郦波也不意外左时越这个举动,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万一本座说的都是假话,为的就是骗你的性命,你这一剑下去,可就跟小丫头成了亡命鸳鸯了,哦,不对,是大婚未成,冥婚准备。”
“我别无他法。”
郦波站起身来看着他,朝着她摇了摇头:“不,你当然有别的方法,放弃那个已经死掉的人,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并且你所做的任何事情,前面都可以加一个为爱报仇的名头。”
“这样的话,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左时越,是一个心中有情有义的男人,不仅仅武功盖世,聪明绝顶,还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往后的日子里,你要什么都有什么,想要爱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人,那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你想一想啊,这一剑下去,可就死了。”
左时越不为动摇:“倘若我没死的话,是不是就能见到你口中的那个老头了?”
郦波嗤笑出声,或许他是在嘲笑左时越的傻气,亦或是在嘲笑这所谓的规矩:“左时越,你可要想好了,纵使你这一剑下去,人没死,见到了那老家伙,但是这伤却是实打实的,这玉关尺要是没了你,还有有谁守得住呢?”
“那皇帝老儿若是能早早地找到接替你们左家人位置的人,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你虽然很爱金若棠,可是这天下人呢?玉关尺的百姓们呢?”
“小爱和大爱,你又选哪一个呢?”
左时越面无表情地看着郦波,看的他心中有些不快,嘴上便催促了起来:“你选哪一个呢?你选什么,都逃脱不了你是罪人,不过选择大爱的话,或许只有门外金若棠的家人会责怪你,或者你还可以编个瞎话隐瞒他们,到时候或许你什么都不会损失,一举两得啊。”
“亦或者你可以将所有的过错放在本座的身上,本座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本座,怎么样?就当做是给小丫头死去之后的第一份礼物了。”
“真是可惜啊,本座与小丫头的赌还没有履行,她便死了。”
“不过死了也行,这张人皮该归本座了。”
郦波刚要动手,长剑便抵在了他的脖颈处,步步逼近,郦波不慌不忙:“你迟迟不肯做决定,本座这是在帮你,不要浪费时间。”
“你迟迟不做,不就是在衡量吗?衡量一下,似乎不救金若棠更为划算。”
“对吧,左时越,承认吧,你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爱情不过是过眼云烟,陪不了一个人一辈子,而且人都是自私的,你就敢保证金若棠对你一辈子不变心吗?”
“这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便是自己。”
左时越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不老不死?”
郦波先是一愣,很快恢复正常:“因为。”
左时越比他更快一步地回答:“因为郦波不再是郦波,或者我可以换个方式见到那个老头子。”长剑又往前伸了一点,血珠滴在长剑之上,郦波也不反抗,反而一脸欣赏地看着左时越。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人。”
“你的代价是什么?测试人心?”
郦波笑道:“差不多,不是测试,是让人心本来的面目暴露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