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钱双双执着笔,歪着脑袋打量他。
他从院外而来,带来了夜间的寒气,配上他本就清冷的表情,显得更加不容易让人靠近。
“你的伤如何了?”聂尌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询问着她的伤。
“我爹也给我上过药了,已经好很多了。”
“那便好。”
见钱双双在跟他说完话后继续埋头做着先前的事,仿佛他是个透明人一般,他无法,只得再次问道:“夫人这是在画什么?”
“乌龟啊。”钱双双一边画着,一边笑的眉眼弯弯。
“夫人画这个做什么?”
钱双双不假思索答道:“待会儿拿着贴在她们脸上啊。”
“她们?夫人这是?”
钱双双执笔的微顿,她抬眼看向聂尌,打着商量的询问,“那啥,能不能别一直叫我夫人啊?”说实话,听着真有点别扭。
见他似是不知该怎么称呼,钱双双大大咧咧说道:“叫我双双就好啦,或者小双,小钱?都行。”反正都比夫人听着顺耳。
“好,双双。”
见他没再喊夫人这个称呼,钱双双总算没那么别扭,她笑了笑,继续埋头她的乌龟大业。
“你为何要画这个?”
“等吃完了夜宵,待会儿还要打牌呢,她们总输,但总不能一直输她们的钱,就用这个啦。”她扬了扬中的乌龟纸条,笑的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天真,烂漫。
“可是牌九?”看着她天真的笑容,聂尌不自觉地多问了一句。
“斗地主,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楚。”钱双双摆摆,吹了吹画上未干的墨,继续下一幅创作。
“对了,你来干嘛的?”
“只是过来看看你的伤势。”
“哦,没其他事了吧,那你就先回去吧,我们待会儿要打牌呢。”
聂尌倒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这是他的新房,如今却被他的夫人给下了逐客令。
还没等他出去,钱双双从书案上抬起脑袋,眼睛里蹦发着光芒,“你要不要玩?”
“我?”现在根本不是玩的时候,但看到钱双双一脸的希冀,聂尌还是点了点头,“好。”
可是钱双双一点也不好,当她被贴的满脸的乌龟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更何况那些乌龟全都是出自她自己之。
冬月和夏花偷偷笑着,“终于不是小姐赢了。”
虽然她们的脸上或多或少也贴着几条乌龟纸条,但一直胜过她们头顶的钱双双都输的这么惨,他们也就很是释然了。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一局罢,钱双双的脸上又得多一条失败的印记,她索性将脸上的全都撕下,胡乱的揉了揉桌上的牌,光明正大的玩赖,“不玩了。”
她看向聂尌,从她讲了规则后的第一把开始,怀疑道:“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吗?不会出老千了吧?”
“并未。”聂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