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和夏花收拾了残局,出去打水了,此时屋里就他们二人。
“你真没藏牌吗?”钱双双再度怀疑,要是他玩几局才会那也就算了,可她只是简单跟他讲了规则而已,他竟然没输过!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聂尌摇头,他站起身,“你早些歇息。”
他正要出去,知义过来禀报,“大少爷,老爷说今晚他要在书房议事,让您别去书房了。”
没等聂尌说出去其他客房的话,知义又抢先说道:“老爷说了,府里其他客房因着最近要打扫一番,怕丢了什么,也都上了锁。”
说完后他又看一眼聂尌,又看一眼钱双双,“夫人,您看这……”
“总不可能一个房间都没吧?邯息院里好像还有两间空着的。”聂府好歹也算个大户人家,钱双双怎么也不相信没房间了。
“夫人,确实没有了。”知义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见钱双双还没有要让自家少爷留宿的意思,眼神示意着一边的冬月。
冬月眨了眨眼,显然没有接收到知义的意思,还是刚一旁的夏花眼疾快道:“小姐,咱们院里那两间屋子里堆满了您最近买的一些小玩意儿,拥挤的住不得人的。”
钱双双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知义的眼神示意,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没好气的瞥了眼自己两个丫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没良心的。
“好了,你要是不介意,今晚就住这儿呗。”这话是对聂尌说的,反正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除了两个本人,其余人皆内心一阵欣喜,忙着给他们洗漱。
戌时末,钱双双钻进被子,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和地上,“你睡哪儿?”
想起那天早上的事,聂尌还有些心有余悸,他自己抱了被子铺在地板上,“我睡地上即可。”
听了他的回答,钱双双很是满意,她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晚安。”
聂尌也躺下,五月天的夜间还有些凉,被褥抵挡不了多少的寒意。
只是说了晚安的人一定不会这么早就睡,钱双双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又转头看看那地上露出的一觉被褥,仿佛又回到了她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你睡着了吗?”
“没有。”
“那,你能跟我讲讲,你现在在查的这个案件的始末吗?”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钱双双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想那个案件的后续。
“你已看过卷宗了。”
“但是纸上写的肯定只是概括,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
聂尌沉默。
“不能说吗?还是你也不清楚?”
“我所知晓的,不过卷宗上几行字。”
原来跟她一样啊,钱双双点点头,转而又问起其他的来,“北明国的冥婚,是被允许的吗?”
“是。”聂尌睁眼,看着房梁,开口,语气冰冷。
“可是,那可是一个鲜活的人啊,与人结成冥婚,和死人长眠于底下,这和活埋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杀人也是不犯法的吗?”
钱双双知道,她在这说这些也没有用,但她实在意难平,那寡妇在丈夫战死后任劳任怨,不求回报,却落的个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北明国的律例尚且需要完善,但受害者定会沉冤得雪,加害者也不会逍遥法外。”聂尌望着房梁,又像是透过房梁望着何处,眼神是无比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