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握紧了手中的刑具,问着那人道:“你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村妇?她与你有什么仇怨?”
“没有。”那人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在说着什么赏花吃饭的事。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杀她?”
“想杀就杀了。”
聂尌抬眼,语气比他还要平淡,“谢舟,男,二十六,平阳人,六岁时父母双亡,得救,两年前救你的人身死,你便成为亡命之徒,赏金猎人。”
原来这人的身份背景早就已经查好了,这不就是妥妥的杀手嘛。
“看来是有雇主呢。”钱双双幽幽说道。
转而她又很是轻松,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也知道了,你的雇主是谁。
衙役听钱双双这么说,顿时激动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当然了,我的话就是大人的话,哪会有假。”钱双双一副神气的模样,丝毫忘了她是借的谁的光。
也忘了这光该不该借。
衙役一听是聂尌说的,那心里自然有底了,“太好了,司直大人,是谁,可派人去抓了?”
聂尌没有回答,他连看钱双双说谎都看不过去,更遑论他自己胡编乱造。
钱双双也知道聂尌这个人,一根筋,古板固执,所以她神秘兮兮的说道:“大人,现在还不能透露呢。”
“为何啊?”衙役不明白,既然知道了主谋,去抓来不就可以了。
钱双双向被绑着的谢舟投去一个眼神,又向衙役投去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衙役似懂非懂,懂了,又好像不太懂,只能挠着脑袋无意识的点点头,又坐到一旁去。
钱双双转回头,只是在撇到聂尌那警告的眼神后,又不敢再多说,只能专注着这谢舟。
谢舟在听到钱双双直到他幕后的人是谁后,表情就有些变化了,虽然是很细微的表情,但钱双双一直在观察着他,自然不会放过他的任何变化。
看来他背后确实有雇主啊,也不知道这雇主给了多少钱,他竟然愿意替罪。
虽然他可能是下手的那位,但幕后的雇主才是主谋。
钱双双越发的好奇了,娥娘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妇,竟然还能劳动江湖里的杀手,这难道不有些大材小用了吗?
还是说,娥娘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这个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不过,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还想不到那么远,现在他们已经离凶手不远了,就快要抓住他了。
但这样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钱双双早就有了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已经被用过很多次了,但兵不厌诈嘛。
钱双双故意将袖中的东西往外推一推,保证自己是“无意”中露出来的,又保证谢舟能看到。
聂尌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看了眼钱双双,几乎已经清楚她想做什么,他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她表演。
钱双双微微抬了袖子擦汗,她似乎很是不耐了,“我说,你就赶紧说了吧,你的雇主是谁,不然这烙铁你也就不用受了不是。”
她抬起的那只袖子恰是藏了东西的,谢舟朝她看了一眼,随后继续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