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人家皇商沈家了,咱们说的是另外的沈家,沈梧闰的沈!”翠梨笑道。
玉芙一下子反应过来,虚虚的掐着翠梨的脖子,红着脸恶狠狠地说:“好你个翠梨,我还没拿你和三叔开玩笑,你倒是拿我开起玩笑了?看我今天不给你打上西天!”
两人瞬间闹作一团,周二婶看着两人已经压上了桌边的布料,连忙止住二人,“行了行了,别闹了。”
两人被周二婶拉扯着,又闹了两下,这才安静的停下来,笑着整理各自的头发。
“说起来,我这做嫁衣,你们都在家偷懒。地里雇的那两个人行不行?你们也不去看看。”周二婶问道。
“不用看,你也知道,现在也没什么活儿,就是翻翻土,再说了还有个假装勤快的周安安呢,加上三哥,足足够用。要不是陈大夫非要雇人,按照我和三哥的意思,我们三个人就完全干的过来。”翠梨随口说道。
“这倒是。不过那个周安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在外人面前装凄苦,好像我们家人都逼着她做活儿一样,那天和那个二红叽叽咕咕的,还当我们都没看见。要我说,她年纪也大了,就应该随便找个人给她嫁了,留在家里也是祸害,指不定哪天就要发作,她越长越像她那个娘亲,脾性也大差不差,我看不是个安分的。”周二婶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总觉得她闯祸的事还在后头呢,可惜,咱家老太太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心性软,又把外人的话往心里去听,她哪愿意逼迫周安安呢,还不是她说不嫁就不嫁了!”翠梨道。
周二婶撇了撇嘴,说:“那是娘不知道她在外人那儿怎么编排她的亲孙女的,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气个倒仰!”
“编排我?”玉芙倒是有些惊讶,她经常能感受到来自周安安的恶意,不过她只当是小女孩子的小心思,一直也没太当回事,没想到她还有胆子去嚼自己的舌根子。
翠梨看着玉芙惊讶的模样,点了点头,说:“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村上为什么很少有人跟你提亲?”
“因为我懒啊,不愿意干活儿,他们选媳妇不是都挑勤快的吗?”玉芙理所应当地说道。
对于懒这件事玉芙一直挺不以为耻的,她只会在喜欢的事情上勤快,比如数钱。
“那你以为村上的人还怎么知道你懒的?难不成整日上咱们家的地里去看?还不是有人刻意传出去,刻意装勤快。”
玉芙想了想,“扑哧”一下子笑出来,说:“我看三叔好几次说周安安不用去地里,她还非要去,我只当她是喜欢,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
翠梨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玉芙的额头,说:“你呀,还做生意呢,就这笨样,那天周安安把你吃了你都反应不过来!”
“诶!对了,说起周安安,我记得她和冯老二家那个冯仁孝前几年不是走的挺近的,现在也没什么消息了哈?”玉芙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把瓜子,分给翠梨一点,边分边说道。
她们其实很少这样凑在一起聊天,玉芙在家里呆不住,就是不让去镇上,她也是漫山遍野的疯跑,今天机会难得,她八卦的兴头倒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