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婶闻言停下了自己的针,抬头说:“好像的确是这样,还听人说,冯仁孝好像还跟镇上一个什么人家订了亲。笑死个人,也不知道冯仁孝是怎么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的,想想杨梅儿那个精明的样子,他家里天天打的昏天暗地的,钱更是都在杨梅儿的手里,就这么一笔烂账,也真有人愿意往他家里去。”
“这你们就都不知道了。”翠梨眉飞色舞地说,“听人说,那冯仁孝和杨梅儿也有些首尾!周安安就是因为撞上了这档子事才对冯仁孝死心,这才把那点心思转到闰闰身上的。”
玉芙听得一愣一愣的,瓜子都差点带着皮咽下去。
“你怎么知道?”
“老金太太啊!她整天东窜西窜的,哪有啥事是她不知道的,她有一次和别人讲究,我正好路过,听了一耳朵,回来就想和你们说这个笑话,结果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忘了,这都是一两年前的事儿了。”翠梨笑道。
“也难怪,那杨梅儿本来和冯仁孝就是老夫少妻,杨梅儿又那样精明,怎么可能安于现状?”周二婶道。
玉芙想了想,脑子一亮,“那杨梅儿那个女儿……”
“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说,那小闺女越长跟冯仁孝越像,也难说,毕竟冯仁孝是冯老二的儿子,到底像谁,这谁又说得清楚?”翠梨说道。
“他们家还真是一笔烂账啊……”玉芙摇摇头感叹道,说过就算,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沈梧闰!”
沈梧闰正在街上帮玉芙看给周二婶的新婚礼物,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沈梧闰愣了愣,把手里东西放下,回头去看。
“你是……”
沈梧闰看着眼前穿的一身华贵的男人,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谁,于是和善的问道。
眼前来人僵了一僵,躬身行了个读书人的礼,垂头自报家门道:“冯仁孝。”
沈梧闰皱着眉想了一瞬,突然记起来了,“原来是你,这许多年没见,我倒是真认不出来了。”
冯仁孝的嘴角僵了又僵,明明前几日才在村口见过,这沈梧闰果真太不尊重人。
“听人说你在这镇上做工,难得在这儿看见你,就上来跟你打个招呼。”冯仁孝抬头笑道,“我未婚妻那边事多,一时也顾不得你们这些同乡,不知你做工可曾顺利?若是不顺心与我只说,我把你介绍到我未来丈人家,想必能舒坦一些。”
冯仁孝说话的时候难免带一些得意,当年他屡试不中,周家玉珂倒是试试顺利,他因此一直对周夫子心怀不满,觉得周夫子藏私,连带着看周家人都不顺眼。
现如今,他已经傍上了员外之女,自觉不凡,第一个就想让自以为过得好的周家人知道,遇上了沈梧闰,他绝不想放弃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未婚妻?”沈梧闰有些惊讶的问道,“原来你已经说亲了。嗐,我只当咱们两家能结为亲家,看你日前和安安也是蜜里调油,竟不知你已经与别人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