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梧闰的嘴里听见周安安的名字,冯仁孝还是有一瞬的不自在,他和周安安除了最后一步,几乎都做全了,只可惜周安安家世不行,冯仁孝这才和她断绝来往。
冯仁孝脸色有些难看,撇了撇嘴说:“安安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我们无缘,这样的话贤弟还是不要再说了,免得他人误会。”
“冯兄说的是。”沈梧闰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咱们说别的,不如说说乡试的事?冯兄可还打算再考?”
冯仁孝的脸越来越沉,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屡试不中的事来。
“冯兄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因为成婚的事,冯兄不打算再考?这可不行,男人必要立业成家,冯兄不考试,不做工,不种地,难不成要靠妻子供养不成?”沈梧闰一脸认真地说,脸上表情甚是无辜,似乎是极其真心的担忧冯仁孝的未来。
“贤弟,贤弟还真是好心。”冯仁孝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为兄眼前不打算辜负自家女人,成亲之后自会寻好出路。”
沈梧闰脸上立刻堆上了笑,“这样才好。等冯兄成亲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通知我,我也好给冯兄送上一份大礼,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冯兄多叙,先行告辞了。”
沈梧闰说完就走,完全没有再给冯仁孝说话的机会。
冯仁孝看着沈梧闰的背影干瞪眼,他很少和这小子说话,竟是没想到他这般伶牙俐齿,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本来以为他会跟自己大厅自家未婚妻的来头,自己好炫耀一番的……
“未来……姑爷,咱们走吧?您就算再看,人家也不会回头说你想听的话的。小姐她还等着您带她要的胭脂回去呢!”
小厮有些不屑的看着冯仁孝,真不知他家小姐看上这人什么了,长相不行,才学不行,除了一张嘴会哄人什么也不会,倒还不如刚才那个所谓同乡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冯仁孝看着眼前一脸不屑的小厮,自觉是因为沈梧闰捅破了自己一无是处,更加恨上周家,无奈自己婚事还没成,也不好发作,只好灰溜溜地和小厮一起去买他那未婚妻所要之物。
“真是晦气。”
沈梧闰边走边喃喃道,经过这一遭,他也没心情看物件了,步子不由得就走回了士口的绣坊。
经过这许多年的发展,士口已经越来越壮大,与八年前的成衣铺已完全不同,接着商会的紧密联系,士口凭借财力收购了一家又一家的铺子,虽说还没有走出镇上,但是单从镇上来讲,除了医馆这一行当士口还没有去碰,其他倒是都有所涉足。
“掌柜的,您来了?”
门口的伙计远远看见沈梧闰,连忙迎了上来,满脸恭敬地对着沈梧闰行了一礼,讨好的笑道。
沈梧闰此时的表情和在周家完全不同,面色沉沉,小小年纪却一副威严十足的做派。
“嗯,来看看。”沈梧闰低声道,大大方方随着小伙计走进铺子里,看上去的确是应下了掌柜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