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台在旁听到略微惊讶,汝捷方才的断言跟木霖郎的几乎一致啊。
“不能解剖!”
男子悲愤的喊声响起,急切的脚步迅速靠近。
“姗姗是梁家的小姐,我的未婚妻,就这般让你解剖还如何安葬?!”连汗青恼怒道。
木霖郎蹲在地上,抬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你未婚妻死因不明,凶手未知,就算安葬,何以瞑目?”
“你在说什么晦气话!”
现场又来了几个人,说话的是为首的中年发福男,“我女儿不可能是被人凶杀,她有心病,八成是泡在温泉里厥脱,发病而去的!”
“所以梁老爷您意思是这温泉从昨日到今日来客前都没清理检查过吗?”孟令见木霖郎一脸无语懒得搭理,便扬眉道:
“您可能没听清咱们木仵作前面的话,梁小姐昨日午后就去世了呢。而且梁小姐身上并没有泡温泉者的泛红——说明她下温泉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泡温泉厥脱发病一说,是不可能的。”
梁老爷一噎。连汗青搀着他,语气悲痛遗憾:“姗卜心病乃是…天生,平日若吃食不慎或受了刺激便会心绞痛,不知她昨日究竟受到了何种痛楚。”
“所以需要解剖,看她猝死之因究竟为何。”木霖郎淡淡地言明。
梁老爷和连汗青异口同声地驳回:“不能!”
“如果这是一起凶案,那解不解剖就不是你们说能不能的问题了。”宋台跺了跺脚,盯着二人插话道。
“那若这只是姗卜发病事故呢?”连汗青瞪他回去,沉声道,“那你们岂不是有扰她安葬瞑目,如何赔罪!”
宋台杠他:“你搁这儿猴急啥?我们还没查完另一案发现场,你未婚妻的丫鬟也死了,难道还是事故?”
连汗青怒目圆睁:“主子病故,做下人的自是失职!她为赔罪自戕而死正好,省的到我来找她秋后算账!”
“瞎争什么,这肯定是一起凶案啊!”孟令爬到假山石头上,大声道:
“梁老爷和连公子还没听明白吗?梁小姐在浸于温泉之前就已经死了,那肯定是被其他人搬尸到温泉池来的,难不成是她诈尸起来泡温泉吗!”
她觉得这梁老爷真是有点问题,自己女儿死了还不让查,非要摁成是病故。
不就是担心凶案毁掉自己辛苦攒来的人气和名声么,自己女儿一条人命还不抵那点名声重要?
他就不怕落下个薄情于亲的口碑吗!
场面陷入一阵沉默。
“虽然还没看过案发第一现场,但已经有些事情可以确定了。”木霖郎缓缓站起来,直起身,总结道:
“首先,汝小旗已经说了,这确实是一起凶杀案。
“其次,这场凶杀很可能不算直接杀人,而算过失杀人。
“其三,虽算过失,但这位凶手仍然要负全责。其四...”
他顿了顿,眼睛于在场几位男子身上扫视。
“...凶手,男。具备壮实阳刚的身体素质。”
场面再度陷入沉默,众人你看我我看他——
这点何以见得?
木霖郎把话说完:
“死者,生前刚被**子之身。破者......阳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