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汗青是如何得知梁小姐的计划的?梁小姐再高调再不喜欢他,也不至于直说此事吧。”
“这个我知道!”终于说到了宋台擅长的领域,他看向南奕,“南三少爷,你和令夫人昨日上午在街上遇到过梁小姐和连汗青,对不?”
“确实,”南奕道,“所以据你的缇骑所查,后来这二人行踪如何?”
宋台道:“在你们两对儿分别后,梁小姐的丫鬟就去买谜晴药了,连汗青送梁小姐到梁家后回自己府宅,途中不巧,碰见在药铺子等老板配方的丫鬟。
“老板说,他当时有隐约听见连汗青问丫鬟在给她小姐配什么药,丫鬟谎称是心病药。但连汗青知道梁小姐要配心病要不可能来这地方,就威胁问老板这配的什么。老板说明后,连汗青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连汗青把药拿走,让丫鬟回府。之后的踪迹只知他没有回自家,而是上了梁家背后那条街的一巷子里,缇骑就不再知晓了。”
南奕揣测道:“我观这院子离梁家后门不远,以连汗青的功夫,从后墙翻进来不是难事。”
孟令啧啧两声:“看来连公子太了解梁小姐了。”
“那么,”宋台双手叉腰,“我们可以去把连汗青叫来了?”
“再等等,我想尝试一件事。”孟令将目光放回坐炕上那处来历仍然不明的蜡滴,又抬头在南奕、宋台和木霖郎之间比对着看。
宋台的身高肢长、身材比例跟连汗青比较接近。
“登之兄,你来配合我一下。”
宋台撇嘴,“看,又这么顺口的使唤为兄了。”人身却非常听话地跟到坐炕来。
孟令拿起窗边那盏蜡灯,往蜡烛烧出的凹槽里加了点水,按照坐炕小桌上的痕迹摆放好。
“现在,我充当梁小姐,登之兄充当连公子。”她躺上炕,对宋台招手,“登之兄你扑上来。”
“?”宋台掏了下耳朵,“我干啥?”
“我让你扑过来,在我上面。”孟令扶额道,“现在我是梁小姐,你是连汗青,懂?”
“......懂。”宋台不情不愿地上前,附身而上,双手撑在孟令的肩膀两侧,“这样行?”
“行。”孟令望着他别扭得像个小媳妇的神情,控制住自己别笑,做正事,“那么——”
砰!
她右手骤然抄起蜡灯,直往宋台的后脑勺砸去!
宋台:“!!!”
“啊啊啊啊啊谋杀啊!”
“杀你个头啊快看,”孟令抬脚踹开他,起身指着扶手,“这是我加在蜡烛上凹槽里的水,洒出来了!还有蜡烛,擦着扶手掉出来了!”
“你差点谋害亲兄就为了看这?”宋台瞪大了眼,痛心疾首,“是我用人不甚啊,错信了你这么个没心肝的臭小......哎卧槽你又作甚?!”
孟令懒得搭理他的碎碎念,跳起来摸了摸他的后颈处,大笑一声。
“看,登之兄这里也沾到我洒出来的水了!”
宋台恼怒爆发:“汝!捷!你他娘的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千户息怒息怒。”
木霖郎这时快步上前来,看了看扶手又摸了摸宋台后颈,恍然大悟。
“汝小旗想印证的,应是凶手背后——会有蜡油烫伤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