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子喊丫鬟给你媳妇儿擦洗擦洗,大夫人送的人可不能只留在这儿白吃白喝。”北氏叮嘱儿子,“这几日你们万万不可同床。”
南奕哦了声,嘟囔一句本来也没怎么跟她同床啊。
“女子开始来月事就意味着可以生育了呢。”北氏笑得乐呵呵,“你媳妇儿身子骨较弱,待为娘帮她好好调养调养,你们就能准备要个孩儿了。”
南奕觉得小满的夜晚真是热死个人,脸上燥热更甚。
“行了行了知道了,娘你没事赶紧睡吧。”他跺了两下脚,看向别处说。
北氏好笑的看了儿子一眼,“安顿好媳妇儿你也早点睡。”
南奕板着脸道:“别的先不说,就她月事这几日,你真的别再放她出门了!”
“好好好,看在你是诚心爱护媳妇儿的份上,娘就答应你这回。”北氏笑意更甚。
......
......
孟令一早醒来,从阮软口中得知南奕已经去武院了,她因为来月事被他“下令禁足”。
来月事怎么了?以前不是照样该上职上职该查案查案......哦,差点又忘了,她现在真不是以前。
孟令揉了揉作痛的小腹,回想起昨日破案追凶后又得意忘形,再三忘记自己已经不是孟令本尊的事,气恼得想杀人灭口。
不出门就不出门,孟令气鼓鼓地洗漱用膳完,唤来大夫人送给南奕的通房兼她的丫鬟。
“阮软,这几日我宅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你教我习武吧。”她向正在替她扇风的阮软要求道。
阮软:“?!”
“少夫人请奴婢...教您习武?”她大吃一惊。
三分惊少夫人这样的娇媚女子居然想学武。剩下七分,惊少夫人竟然让她教习武。
说明什么?
少夫人看出她会武了!
孟令瞅她一眼:“我可以另外付你工钱。教,还是不教?”
“奴婢教,但不敢收少夫人工钱。”阮软忙垂首道,既然被看穿了,那倒不如坦诚些。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孟令站起来带她走到屋外,“我付工钱,又不是要从大夫人手上收买你。有劳有得嘛。”
阮软把头低得更低了。
孟令其实想自己练,奈何有俩大夫人的人盯在这儿,要是发现她莫名其妙的会莫名其妙的功夫,到底是不太好。
跟着阮软做些基本的很快到了巳时,午阳高照,孟令擦汗回屋歇息。
阮软倒是一身无事,好像方才根本没带她活动过似的。
孟令将她打量一番,亲切地问:“你头上这支小珠钗不错,是及笄礼物嘛?”
阮软应声:“正是。”
孟令悠悠又道:
“做工不错,但样式大概是二三十年前流行的,成色较旧、生锈颇多。可你今年十六,及笄不过一年,于你而言这支珠钗很不便宜,不会如此不珍爱。
“所以它应不是你的,那是长辈所传?可你身契上写家世四代农工,父母早亡、唯剩祖父。可见二三十年前的你家,也不应愿把钱花在买这样一支珠钗上传承。”
阮软钉在原地,暗暗吞了口口水,听自家少夫人下了结论:
“那么以你的能力,该如何得到这支过时却不便宜的旧珠钗呢?如果不是偷抢捡的话,那就是从当铺里赎的。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