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咬了下唇:“是......少夫人猜对了。”
孟令笑了下,又问:“你会做饭嘛?”
“在家会。”阮软答道。
“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子在家要砍柴劈柴洗衣做饭,老爷爷真有福。”
孟令笑微微的看着她,这个女孩子双手皆有长茧,左手还有一些细碎的遗留的烫伤疤痕,像油渍所溅,应是形成于炒菜倒菜的时候。
满手的茧有颗粒感却比较均匀,可见往日常握的刀柄并不是有防滑槽的正式刀所致,而应是自制木把柄类的砍柴刀或圆柄菜刀。
加上她前日挽过阮软的手臂,挑拨了下她手肘处的麻筋,阮软无甚反应,说明手已受震麻无数。而劈柴时的手起刀落,正会震人臂膀。
“其实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武,”她有些俏皮地眨眨眼,“我只能看出你体能不错、常年用刀,所以方才提问你习武......试探而已。”
阮软这回真不知道该回什么了,“少夫人,奴婢......”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奇怪。”孟令疑惑道:
“大夫人那么费心把你塞进来是为什么?监视南奕?你虽会武,可也没有到能轻易监管他的程度吧?况且南奕天天去武院,你也没跟着出去啊。总不会是真的来给他当通房?”
这个问题阮软真的真的回答不了了,所幸孟令也没有真的想这样就从她口中得出答案的意思。
身体不允许多练,孟令让阮软去烧洗澡水,她则从南奕那儿拿了几本武举考书,耷拉在躺椅上翻。
复习复习,等南奕下学回来,来好好考问他一番看学得如何。
看着看着她就直起身子来了。
这书文字旁做的标注,有玄机!
孟令又翻出了其他书,找出了更多的批注玄机。
这下等南奕回来就没法问功课了,得问他点儿正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南奕这个晚上居然彻夜未归。
孟令心里的疑虑就更大了。
梳洗用膳完毕,孟令正在后院练武。
她自觉进度不错,这么短时间大概已经恢复到本尊十岁左右的程度。
“少夫人,二少夫人来探望您了。您看?”阮软上前请示道。
二少夫人?孟令挑了下眉,她进门也有段时间了都没见人来,上次宴会也没见人来帮她说话,这会儿怎么突然拜访。
拒之门外未免太不亲近,最重要的是如果一直不见人又容易引起怀疑。
孟令想罢颔首:“请进来吧。”
二少夫人提着个三层食盒走进来,搁在书桌上一一打开。
“听说弟妹初来月事,我便依着些过来人的浅薄经验,给备了碗红枣桂圆姜蛋汤和些葡萄青芒,弟妹尽管吃,吃完了来问二嫂要。”她笑容满面道。
孟令浅笑道谢,直接发问:“不知二嫂认为我能帮你什么忙?”
原本在京城时她就没跟那些献媚的官员客气过,送礼直接说事儿,能办就拿礼办,不能办也不缺那点儿东西。
别问她作为皇帝亲信为什么不两袖清风,问就是刻意留下缺点让人放心。
和孟令打过交道的京城官员很熟悉她这套作风,但二少夫人不熟悉,毕竟在内宅呆久了,还就很久没听过这么开门见山的话了。
不怪这寒门女昨日宴会交不到几个朋友,这么会尬场,谁爱跟她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