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台斜了他一眼:“不当讲就别讲。”
“......,”韦景明稍稍噎了一下,脸色憋的程度堪比宋台刚才憋哈欠,“是,那属下不讲了。”
宋台:“......。”
一个属下太任性,一个属下太听话,为什么他这左右边儿是两个极端?!
“快点儿说,说完咱俩好回家睡觉。”他没好气道。
韦景明低头道:“今日下午,我出文署接手缇骑及时送来的消息,回来后见汝大人就在里头了。我隐约闻到一股烧焦味,便问汝大人是否有也有闻到。汝大人说,是他来的路上太匆忙,踩了路边一户人家的火盆,带进来的味儿。可......”
说着,他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墨缸。
“可,他走后,我在这原本干干净净的墨缸里,发现了一些黑黑的灰尘。原本也没在意,正要清理干净,却闻到了一样的烧焦气味......”
话至此,他便识趣地住了嘴。
但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白了。
“有这回事儿?”宋台面露质疑,“等他回来上职,我好好问问去!”
“大人可千万别。”韦景明连忙道,带着些恳求,“您一旦说了,汝大人必然知道是我向您告的状。届时我和他的关系就......”
“成吧,现在关键时刻,你俩作为我的左膀右臂,最是生不得嫌隙。”宋台点头表示理解,“行,那我私底下多注意注意他。谢谢你告知了,赶紧回家睡觉去吧,困死老子了。”
韦景明恭谨地一拱手:“宋大人辛苦。大人,请?”
“你回去,我懒得动了。”宋台把椅子放倒了一躺,颇为无力地摆摆手,“我就在卫所将就一晚罢,赶明儿又要一大早起来干活儿。晚安哈。”
韦景明神情恭敬,又是一揖:“宋大人晚安。”
见人走没影后,宋台疲惫的神情一收,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
汝捷寄来的。就刚刚。
上面写着他今日下午毫无预兆回到卫所,在文署里的所见,以及出了卫所后特地绕到窗边偷听的细微动静。
汝捷信里,和韦景明方才所述,都是同一件事——有人在文署里偷偷烧不知道什么东西。
区别在于这么做的人是谁。
宋台嗤笑一声,疲态重新回归。
干这行,人累,心也累。
......
......
南奕夜练完走进寝房,正好撞见孟令出浴上床,一身水汽。
擦巾扎着的湿发滴滴落水,白浴巾裹着身子直到胸口,冰肌玉骨清水出芙蓉。
南奕赶忙移开眼,说了句晚安,擦着门框回了自己睡的外耳房。
只是,晚安说的虽早,但他入睡却晚。
临睡前瞥见的妻子的衣着模样仍频频浮现脑海,散发的香气仍时时萦绕鼻间。
“南奕......”
“南奕......”
佳人娇声的呼唤飘渺响起,南奕四顾一片白白茫然。
忽然间,场景闪现,他正叉腰站在寝房门前。
“卢梦令,你开门。”他说。
“我才不,这时候傻子才给你开门。”屋里穿出妻子俏皮的笑声。
“我要找你说正事。”他无奈道,“快开门,你不是傻子。”
见鬼,怎么觉得这幼稚的对话很是熟悉。
里头的人啊呀一声,“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好吧,我来啦。”
她轻微的脚步声走近。门闩缓缓挪动,屋门打开。
不同于熟悉的发生过的那般,她没有趁机逃到窗边准备翻出去,他自然也没有踏着轻功赶到窗边抓住她。
屋门打开,她身上裹着浴巾,拿着擦巾拭干墨发。
他抬脚踏进屋里,鬼使神差把她打横抱起,踢脚关门,将人扔在床上。
“你对男女事知晓得偏门详尽,”他覆在娇躯之上,嗓音喑哑问,“不知......实践起来,你是否也这般透彻?”
娇妻没有答话,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将樱桃唇瓣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