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常速度从后山头走到舍房排,大概比一炷香的时长短些。
以孟令本尊的速度跑这段路程的话,一盏茶之内足矣。
孟令长吐一口气,绕偏僻些的林地上,拔腿飞奔。
球球了这具身体,关键时刻靠谱些吧!
......
......
南奕右手搭在腰间剑柄上,站在门口盯着南茗,眸似冰寒。
“三哥,我看你就是被这条狐狸给迷了魂。”南茗破口大骂,“干嘛不让我进去?今晚月亮多圆啊,卢梦令在月圆之夜会脱去人样,化为狐精了吧?!”
南奕冷冷地丢给她四个字:“胡说八道。”
“我胡说,那你让我进去啊!”南茗暴走,“她若当真清白无辜,让我看看又能怎样?”
南奕淡淡道:“她衣服被蟑螂咬坏了,不便见人。”
慢慢走下来的宋台刚好听到这句话。
“说来奇怪,我记得南国寺的施主舍房环境很好的,怎的今儿个这么多蟑螂。”宋台道,“方才我进去见南三夫人时,房里好几只刚被南三少爷解决掉的。”
木霖郎思索道:“蟑螂喜食香甜油制品,但并不食血......难道现在有嗜血的蟑螂品种了?”
宋台噫了声:“听你这语气,好像已经认定南三夫人是凶手了似的。”
可以确定凶手身上有血,木霖郎才会这样想。
木霖郎淡淡道:“我只是觉得她,与这个案子或多或少总有干系。”
宋台拉着他停下脚步,“怎么说?”
“你记不记得梁家温泉案,”木霖郎回忆道,“我听说最先截住连汗青的,就是她。”
“啊对,这事儿我也一直好奇来着,”宋台当然记得:
“老子这精养的一群缇骑都还没找着,怎么就给她单枪匹马的先找到了?怎么找到暂且不论,这连汗青再怎么说也是参州武院试的第三名,那体力速度非常人可及,她就算知道连汗青跑哪儿了,又是怎么追上去的?”
木霖郎又引另一件事佐证:“我方才查验程牧行身上那些殴打伤,触面较小、伤害不大,但招招都是快狠准。”
“所以......南三夫人是隐藏的会武之人?”宋台一脸震惊。
木霖郎又缓又沉地点头,“而且应该很老练了。”
这。宋台有些犹豫了,南奕现在算自己人,照理说南奕的夫人也算。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南奕知不知道他夫人身藏绝技啊。
“若凶手果真是南三夫人,咱这儿只怕不好抓人结案。”宋台头痛道:
“暂且先帮她瞒一瞒吧,目前还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咱这边儿的人,回头再找这夫妇俩好好问问。”
木霖郎摇头:“我没说凶手一定是她,这得等看过她身上有没有咬伤才能定。我更认为,从死者被打晕到死亡之间,对他下手的不止一人。”
“不止一人?”宋台啊了一声,“确实,你说程牧行的殴打伤是较弱小者所致,但照血痕滴溅状来看,让程牧行摔下山崖的,应该是个扛得动他的壮实大汉......虽然后者我们暂时还找不到。”
木霖郎揉了揉眉心,也觉得难办,“先去舍房那边罢。”
二人说罢便抬脚过去,恰时那间起争执的舍房门口响起极为响亮的“啪”一声。
只见南茗捂着脸,踉跄跌倒。
身裹男式外披的女子披散着略微红棕的长发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