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拢了拢南奕的外衣,羞恼地等着被扇在地的小姑子。
“南茗,我待你是夫君之妹,这才不跟你多计较我洞房那日的事。”她痛心疾首道:
“可你今日不仅再次对我污蔑栽赃,还连带着玷污了宗纯大师的清名,要是传到京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可不仅是你,整座将军府都会为你所累!”
南茗望着人模人样的狐狸精三嫂,眼神惊骇:“卢梦令,你……!”
“我怎么,看到我还是个人样儿站在你面前,失望了吗?”孟令用极其不和悦的眼神俯视着她。
南茗指着她尖声道:“来人啊,杀死程郎的凶手出现了,快把她抓起来!”
“咳!失礼了,南三少爷南三夫人,南小姐。”宋台及时出现,道,“关于这个案子,有点事儿需要麻烦几位配合,可否?”
南茗当场来劲儿了:“查她!快,查她!”
木霖郎先对南奕道:“方才在现场查众人时南三少爷不在,现在需要你补一下。”
南奕当然没有意见,爽快让木霖郎查过可能留下咬痕的几处地方,结果无恙。
木霖郎看向孟令,“南三夫人,冒犯了。”
孟令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他查的,嗯了声,露出有些许娇羞的神情:“木仵作,可否里边请?”
“我旁观无碍罢?”南奕不甚友善地问。
木霖郎理解他作为人夫,“当然无碍。”
孟令先是将两只袖子上卷,露出手臂;而后将领口松开一扣,便于查看脖颈双肩。
南奕右手仍然搭在腰间剑柄上,站在旁边对木霖郎的手上动作虎视眈眈,似乎稍有逾矩就要拔剑砍掉。
当木霖郎看到孟令的耳后有颗小痣时,不算特别意外,但还是难免微怔。
“错怪了,”他沉声道,“南三夫人不是凶手。”
他看了眼面色不佳的南奕,再次道声冒犯了向外走。
“木仵作。”
孟令在后面叫住他。
木霖郎转过身,看到这位少妇的面庞上不是方才斥责南茗的羞愤,也不是方才说进屋来的羞涩。
而是少年汝捷查案时的沉着冷静。
“方才你断定血迹里融了水,”孟令知道他看明白她了,便直接道,“我怀疑程牧行可能被喂过药。”
没想到说起正事她也这么利索直接,木霖郎反应了下点头应道,“我也想过,这就去验验是否果真如此。”
“我放倒程牧行离开后,南骁跟踪了我一段距离。”孟令接着坦白中午的事,方才略高的娇音此刻沉如潭水,“他旁观了我与程牧行对打的全程。”
这话既提供了新的嫌疑人,又给自己找了作证清白的证人。
木霖郎有些怪异地打量她几眼。虽然先前已经猜过这个女人的种种,但真的从她嘴里说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点头表示明白,走出舍房,见宋台正跟南茗交谈。
宋台已经检查过南茗了,双手、双肩两颈处没有可疑痕迹。
不过她在宋台“不经意”的谈问下不小心暴露了一件事:她跟程牧行早就约好了在后山头相见。
“这件事你有没有让第三人知道?”木霖郎问。
“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嘛!”南茗羞愤地呜咽道,“除非……”